王镕下馬上前,拱手笑道:“將軍如此雄壯,不知尊姓大名?”
王猛一聽,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笑呵呵的說道:“尊姓談什么,某姓王,叫王猛,是大王麾下最信任的大將。”
王镕一聽,愣了一下,信不信任的,他不太清楚,但是在這么多人面前說這種話,那顯然是腦子不太靈光。
“王將軍快人快語,還請前方引路,镕迫不及待要見一見陳叔父。”
“請!”
等到入了寺內,大堂中,佛像仍在,就是金身已經沒了,也不知是哪伙亂兵亦或是流寇認為金身值錢,所以將佛像的金身給刮了下來。
就是手法粗糙了些,以至于佛像的身子都被刮的坑坑洼洼,這幫人,果然是半點虔誠之心都沒有。
而此時的陳從進,他并沒有穿戴鐵甲,只著一身寬大的常服,看起來十分的休閑。
王镕見狀,連忙整理了一下衣冠,行禮道:“侄兒拜見叔父。”
陳從進呵呵一笑,道:“快起來,不用多禮。”
待王镕起身,陳從進又道:“天氣炎熱,侄男怎么全副武裝,到了叔父這,哪有什么宵小敢造次。”
成德諸將聽到這,一不發,大家伙哪里是擔心什么宵小,擔心的就是你。
“坐下說話。”
“謝叔父。”
陳從進看著王镕的模樣,贊道:“果翩翩君子也,惜無適齡之女以配之,甚是遺憾啊。”
王镕恭敬的回道:“叔父之容,遠勝侄兒。”
陳從進聞,哈哈一笑,隨即話鋒一轉,提起正事:“侄男,你寫的書信,我已經看過了,你的意思,叔父也明白,但這其中,叔父覺得,你心中是有誤會。”
王镕沉吟片刻,隨后緩緩說道:“侄兒亦知,亂世之中,唯有強者才能生存,叔父雄才大略,威震北方,小侄不才,不敢與叔父爭鋒,只求能依附于叔父這棵大樹之下,保全王家香火。”
陳從進大手一揮,直道:“放心,本王與汝父有舊,全王家之富貴,又有何難!”
這話,其實大家伙都心知肚明,陳從進哪里和王景崇有舊,最多就是當年因為朝廷的事,共同上書,有那么一絲站在同一陣線的香火情罷了。
而王镕聽到陳從進這般說,于是頓了頓,直接說出了自已的條件:“叔父,王家世鎮成德,侄兒雖不才,然主政成德,乃成德四州軍民人心所向。”
“侄男何如此相疑,只要本王在一日,爾永為成德節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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