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只是一座小城,規模并不大,既沒有甕城,也沒護城河,只有在東面臨河,大軍難以展開。
十一月九日,仆從軍花了兩天的時間,粗略的打造了一批攻城器械,主要就是高大的梯子,四五架梯子,并排一起,就能一口氣沖上去很多人。
而這幫仆從軍,為了自已的性命,也是很上心,在每架梯子中上位置,還設置了凹槽。
等梯子架上去了,再用木頭頂住凹槽的位置,這樣一來,即便是上面砸石頭下來,梯子能支撐的時間,也更長一些。
隨著鼓聲響起,戰斗開始打響,這些降兵應該還不適應戰場的激烈,打起來稀稀拉拉的,完全沒有氣勢。
沒一會,新設的藍旗衛就潰了下來,陳從進一揮手,下令潰兵中,挑選一隊先期潰下來的軍卒,悉數斬殺,以震軍心。
刀鋒砍下脖頸的脆響,還有那瀕死的慘嚎聲,讓那些降兵一個個面色如土。
“要么登城活,要么后退死!”督戰隊的吼聲混著鼓聲砸下來,降兵們眼神中,那最后一絲猶豫被恐懼碾碎。
不知是誰先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整隊人竟如被驅趕的瘋犬,瘋狂的朝著城墻處沖鋒而去。
城頭守軍驚恐的看著這一幕,這些降軍原本都是自已人,可投降敵人后,看起來卻又更加的恐怖幾分。
在砍了三百來顆腦袋后,陳從進覺得,應該差不多已經震懾住這幫降兵了,也為了馳援攻城的部隊。
陳從進下令,從契丹牧騎中,挑選五百射術精湛者,在城下以弓箭掩護攻城。
隨著大量的降卒順著梯子往上爬,不時有人被上當的滾木,石頭,箭矢等守城武器,給擊落下城。
即便是掉下去很多人,但是越來越多的軍卒,依然是怒吼的往上爬,城墻上已經是廝殺聲遍地。
“攻上去了,這城守不住的。”在陳從進邊上的耶律撒剌笑著說道。
王猛不屑的說道:“這就是座小城,護城河,甕城都沒有,也不知道誰給他們的勇氣,覺得能守住,這叫什么,螳臂當車。”
“再堅固的城池,也要靠人去守,而勇氣,是至關重要的品質。”
說到這,陳從進看著眾人,語氣平淡的說道:“攻打渤海,本王就是要把渤海國抵抗的勇氣,徹底打散。”
就在說話間,城樓上的廝殺也愈發激烈,喊殺聲,哀嚎聲,兵器碰撞聲,此起彼伏,便是連鼓點都被這股戾氣逼得急促了幾分。
又等了小半個時辰,此時城樓上呼喊爆發出興奮的呼喊聲:“破城了!破城了!”
新城,一日而破,軍中士氣大振,從渡過遼河開始,大軍攻入渤海國內,竟無一合之敵。
為了懲戒抵抗者,陳從進硬著心腸,下令,手中虎口處有繭子者,一律處死,新城百姓所有的財產,一半歸陳從進,一半則歸攻城的降兵。
對降兵,既要強力鎮壓,也要讓他們有利益可得,純粹的壓迫,根本不可能長久,而對于這些身無分文的新城百姓,陳從進下令,強制遷移,安置在營州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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