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嘿嘿一笑,道:“某從軍那一天開始,就想著有朝一日,能成為大將,只是不曾想到,竟然如此之速。”
陳從進愣了一下,問的第一個人就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好一會,陳從進才搖搖頭笑道:“王猛,你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眾人聽后,紛紛大笑了起來。
王猛毫不在意,反而大聲道:“某就不信了,誰從軍,不曾幻想過為一大將?”
“王猛說的是,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算好士兵。”
此時的陳從進,也失去了憶苦思甜的興趣,索性和諸將共飲美酒,享受這寧靜的時光。
酒意上頭,眾將互相捉對廝殺,氣氛極為濃烈,俗話說,酒場如戰場,一上場,可以輸,但不能未戰先降。
陳從進酒是一杯接著一杯的飲,剛開始,還能大概記住喝了多少壺,到了后面,完全迷迷糊糊,不記得飲了多少。
“諸位……皆……某之股肱,某陳從進,在……在此立誓,旦有富貴,與諸君共享……,今年大家都在,明年也在,十年,二十年,大家都要在…………”
眾人紛紛叫好,皆愿為大帥效死。
酒宴直到天黑,才逐漸散去,到了這個時間段,熱鬧的元日,也已經落幕,陳從進被親衛攙扶回府,這么些年了,這一次,可以說是喝的最多的一次。
酒意上涌,陳從進的心中,感情萬丈,這是獨屬于他的軍事集團,大唐即將覆滅,五代亂世的廝殺,將遺禍至兩宋,或許將來有一天,他能帶著精銳的幽州鐵騎,橫掃天下,打造出一個遠邁漢唐的疆域也未可知。
陳從進被親兵送入府中時,張秋娘頗感詫異,服侍這么久了,這是第一次見陳從進喝的如此之醉。
在她心中,其實是有些害怕的,在她幼小時,見過父親喝醉后,是如何的暴躁,可怕。
只是陳從進醉了之后,并沒有什么過激的行為,反而是一躺下去,便呼呼大睡,張秋娘和侍女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將陳從進收拾好。
就在張秋娘拿著臉巾擦拭著陳從進的臉時,他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張秋娘,呵呵一笑,道:“某將來,說不定能讓你住到長安里去。”
張秋娘笑笑,道:“長安有什么好的,那么多大官,大將軍,郎君住在幽州,反而更自在些。”
“哈哈,住皇宮里,更自在。”說完后,陳從進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張秋娘愣了一下,眼中浮現出一絲憂慮,酒話有時候是假的,可有時候,也是心中的欲望脫口而出,郎君的大志,超乎自已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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