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從進雖對歷史不是十分的熟絡,但他可以確信的是,他的到來,已經讓這個世界已經變化太多,未來的一切,已經不再是定數,而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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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二日,從媯州來的信使,送來了一封急信,信中便是李芳霏產子的消息。
陳從進看完信后,心中頗為感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有了兒子,還有了一片基業,他的胸中,懷揣著不再是常人的愿望,而是胸懷天下之志。
有了兒子,陳從進還是十分高興的,為了兒子的名字,陳從進特意邀請蕭郗以及陶師琯二人來給自已出謀劃策,名字將伴隨人的一生,因此,無論如何重視,都不為過。
蕭郗聽聞陳從進請自已為兒子起名,心中十分高興,于是捋捋胡須,慢悠悠的說道:“公子生于九月,秋季也,時維金風肅物,天清地寧,易經有云,乾道變化,各正性命,秋季,主肅殺,亦含斂藏之機,宜取‘韜’字,寄寓藏鋒守正,待時而發,不知大帥意下如何?”
陳從進想了想,陳韜這個名字,乍一看不太起眼,但是經過蕭郗這么一說,頓時覺得這名字不錯。
陶師琯聞點了點頭,隨即笑笑,對著陳從進拱手道:“蕭掌書不愧是世家之弟,學識不凡,然某亦有愚見,九月乃禾稼豐稔之期,‘稔’(ren)字既合時序,又喻五谷豐登,基業恒昌,且《左傳》有云歲豐曰稔,公子名中含此,亦彰大帥治下物阜民安之象,望大帥裁度。”
陳稔,陳從進不自覺念了出來,這字也挺好,但是陳從進想了想,還是覺得韜字更好,于是,陳從進笑道:“二位所說,某皆感不錯,蕭掌書取其志,陶支使重其瑞,這樣吧,某細細思量一下吧。”
在二人告退后,陳從進隨即親書一封,告知李芳霏,自已給兒子取名為韜,并讓其在媯州安心住著,等身子大好后,再遷至幽州。
方才不直接說,是當面反對,恐傷陶師琯的顏面,到了如今的地步,一舉一動都受人注視,說不定有心人都能將這當成是二人的爭斗,本來沒有的事,旁人說多了,怕是假的都能成真了。
寫完書信后不久,從長安監軍院傳來消息,新任監軍的人選下來,叫田文燦,也是田令孜的義子,聽說此人本姓陳。
雖然這個監軍也是田令孜的義子,但陳從進估計,這個田文燦估摸著是不受田令孜所喜,否則的話,怎么會被發配到幽州來。
當然,也有可能是田令孜派過來一個眼睛,用來監視陳從進,并告誡陳從進,不要動賴賬的歪腦筋。
不過,對于監軍到來,陳從進并未十分重視,反正換了誰來當監軍都是一個樣,就是田令孜離了朝廷,跑來幽州當這個監軍使,怕也只能做一個泥塑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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