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拜見大帥。”
“掌書記,快快請起。”陳從進將蕭郗扶起來。
“謝大帥。”
隨即陳從進將自已想讓蕭郗寫書信,邀請好友,來幽州任職。
聽到陳從進的話,蕭郗面露沉思,良久之后,蕭郗點點頭,道:“大帥有命,下官自當效勞,只是其效如何,下官也不敢確定。”
“試一試又無妨,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萬事不強求。”
蕭郗點點頭,表示下值后,便立刻給好友寫信,勸說來幽州。
說完后,蕭郗有些遲疑,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大帥,聽聞媯州別駕陶師琯已經遷任盧龍營田支使?”
陳從進有些詫異,這蕭郗難道對此有異議?想到這,陳從進嗯了一聲,隨即問道:“蕭掌書記,可是覺得本帥此舉,有不妥之處?”
蕭郗停頓了一下,隨即搖搖頭,道:“大帥用人之道,豈是下官所能置喙,只是,下官所擔憂的是,幽州六曹,皆出至媯州,且多為陶支使舊屬,長此以往,恐……”
說到這,蕭郗就不再繼續說下去,但他知道,沒說出口的話,他知道,陳大帥也知道。
對此,陳從進并不在意,他在任用時,就知道時間一久,有可能會出問題,但眼下除了這么干,也沒別的辦法了,政務上的事,總不能從手底下的武夫中,隨便挑人吧。
當然,在陳從進心中,并不是沒有預防之策,他打算,等朝廷的任命詔書下來了,就以節度使的名義,搞個山寨版的招賢令,多招一些科舉不第的士子,看看里面有沒有什么人才。
“掌書記,多慮了,此不過權宜之計,眼下節度府中,職多有空缺,若僅僅是因遷官者,皆出自一地,便棄之不用,這豈不是因噎廢食。”
蕭郗忙道:“下官只是愚者多慮罷了,既然大帥心中已有預案,那下官就放心了。”
蕭郗告辭離去后,陳從進感到有些疲憊,這些時日,每天都有要事,整天連軸轉,便是陳從進這等年輕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
陳從進決定,先回去睡一覺,養足精神,明日再戰。
但陳從進人剛走出大堂,李豐便匆匆而來,:“薊州義商,崔文浦已來幽州。”
一聽到這,陳從進心頭一嘆,睡個屁,作為鼎力襄助的崔文浦,陳從進心頭還是感激的,自已如今身居高位,一舉一動,都有許多人在盯著,自已要是拖到明天去接見崔文浦,說不定,就有人要編排自已,過河拆橋,狂妄自大之類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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