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干一行,就要愛一行,陳從進當日要是去漁陽做學徒,說不定現在自已都能打一套家具出來,正所謂,人生的抉擇,往往就是一瞬間。
從了軍,又當上了一州之主,手中又握著雄平都,陳從進閑暇之余,都是不時掏出兵書,仔細研讀,陳從進也怕自已紙上談兵,因此,時不時和眾將商談細節。
要是從諸將的反應來看,王猛顯然是不及格的,按王猛的話來說,那就是,披重甲,執銳器,橫沖直撞,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而諸將中,陳從進覺得郭崇景最為聰慧,每次都會舉一反三,每每都會讓陳從進有些不一樣的啟發。
乾符二年,十月二十六日,陳從進在軍中待了十余日后,方才回返刺史府,那些小別勝新婚的事,暫且不提。
而在次日,陳從進立刻召見別駕陶師琯,詢問永興馬場之事,
陶師琯略一沉吟,仔細思索后,方才緩緩答道:“永興馬場都是每年三月份,向幽州進獻良馬,乾符元年,也就是去年,監牧使秦禹觀,向幽州鎮獻馬兩千兩百匹。”
陳從進則問陶師琯對此人,是否熟悉。
陶師琯直平素與秦禹觀并不熟悉,但是,其后陶師琯刺史府中,倉曹參軍秦禹海,乃是秦禹觀之弟。
陳從進聞,大喜,當即道:“雄平都軍中,多缺馱馬,駑馬,陶別駕覺得,若是從永興馬場中,調些馱馬,可有難度?”
陶師琯搖搖頭,道:“永興馬場雖直接歸幽州節帥所轄,但是其畢竟是在媯州境內,討要些駑馬,并非難事。”
陳從進聽后,點了點頭,過了好一會兒,他斟酌了一下語,隨即緩緩說道:“某治媯州,更兼雄平都都兵馬使一職,可媯州地處北疆,軍城之外,胡部遍地,雄平都皆是步卒,吾意增設騎卒,以備不時之需。”
這年頭,只要是個軍頭,沒有不想提升實力的,陶師琯對此,并沒有太過于意外,而是眉頭緊鎖,顯然是在思索。
良久之后,陶師琯才有些遲疑的說道:“使君,若是討要駑馬,自是簡單,可是要軍馬,怕是有些難度,畢竟永興馬場并不大,每年就獻兩千來匹軍馬,這在上頭都是有數的,若是少個百八十匹的,或許還能搪塞過去,可要是一下子就少了幾百匹,肯定會令人生疑的。”
說到這,陶師琯忽然靈機一動,對陳從進說道:“使君,您當日襲殺李茂勛,才有了如今朱大帥上位,想必您與朱帥的關系,定然十分和睦,不如直接上書節帥,請調軍馬,組建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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