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聞,臉色陰晴不定,不過,他們也都是要臉的人,既然陳從進將他們趕出隊伍,那他們也不會死皮賴臉的跟著,在離開時,那名軍士還放了句狠話,什么走著瞧云云。
對此,陳從進并不放在心上,而是帶人火速前往東門,在取了軍糧后,便馬不停蹄的率隊趕往幽州,陳從進心中急切的想要知道,張公素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在返回幽州的路上,陳從進大略的清點了一番隊列,追隨陳從進的,直屬左廂軍卒,有一百六十七人(行軍途中,陸續歸建),雄平都其余軍士,有八百七十二人,領略軍潰兵,四百二十三人,總數有一千四百六十二人。
在路上,陳從進大略的進行編制,制度和雄平都一樣,只是陳從進自已現在才是副將,他又不能自已給自已升官。
因此,陳從進只能在隊頭中增設臨時指揮,也是每五隊設一個臨時指揮,共計需要六個人,而安排的人,陳從進自然是用親信,李豐,張泰,郭崇景,王猛,以及左廂中的兩個隊頭,一律趕鴨子上架,先干了再說。
七月三日,陳從進帶著一千四百余人,回返幽州,而此時的幽州城中,早已人心惶惶,很多人心中,都很是懷念當初張老節帥在位時的太平日子。
上次張公素入主幽州,由于張簡會的不戰而走,因此,幽州并未遭遇兵災,可以算的上和平更替,而此次明顯不同,張公素率大軍迎戰,若勝,那還好說,可現在敗了,焉知幽州,會不會遭遇兵災。
而等陳從進抵達幽州時,已經有很多潰兵返回,由于先前有潰兵入城時,強行劫掠商戶,婦女,因此,在這之后,所有的潰兵都不得入城。
此時的節帥府衙中,張公素怒氣沖沖,大聲指責朱有容,徐衛增,賀連鐸等幾個牙將,聲音之大,在大堂之外,都清晰可聞。
不過,幾個牙將顯然已經不把張公素當一回事了,領略軍大敗,跟隨張公素的平州軍,也已潰散,此時的張公素,其實已經沒有任何本錢了。
朱有容聽聞張公素的指責后,冷冷的說道:“大帥好不曉事,我等奮力死戰,奈何前軍大潰,大帥怎能指責我等不效力!”
張公素本就怒不可遏,聽聞此,更是暴跳如雷,大罵朱有容是無恥之徒,而此時的朱有容,已經不想聽張公素這些無能狂怒的話。
隨即,朱有容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大帥,潰兵陸續回返,本將要先去收攏軍卒,便不奉陪了!”
說完后,自顧自的返身離去,隨后不久,賀連鐸,徐衛增也相繼離去。
張公素見狀,已經知道,自已大勢已去,不可挽回了。
就在陳從進回返幽州城外的當日,也就是七月三日晚,張公素攜帶家眷,離開了幽州城,盧龍節度使之位,已經空置,所有人都在等待陳貢,陳大帥入主幽州。
張公素離開時,沒有多少人追隨,只有鄭邵,以及一些心腹親衛,至于陳從進,這位張大帥早已經將陳從進拋到腦后。
他提拔的將領多了去了,至于臨陣射殺李可舉之功,張公素自然知道,若是戰爭贏了,那么他自然是大加賞賜,可現在他自已都跑路了,哪里還管這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