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從進帶著士卒回返軍中,一回到軍中,陳從進莫名的感到安全,出去一趟,還是在感覺軍中的日子最為樸實無華。
剛回到軍營,陳從進便去拜見上司張葛,一見面,張葛便哈哈大笑,拍著陳從進的肩膀說道:“出去一趟,黑了些,也壯了些,回來的巧,明天就是除夕了,你既無家室,明日便去某家中,一同守歲吧。”
陳從進忙道:“都尉一家團圓,從進過去,怕是有些不便吧,不如還是在軍中和兄弟們一起過。”
張葛也是隨口一說,見陳從進這般說,也不勉強,隨后張葛問起陳從進一路上,有無遇到麻煩。
而陳從進點了點頭,將和李可舉的恩怨告知,張葛聞,皺了皺眉頭,道:“李可舉是李茂勛之子,軍中很多人都知道,納降軍中,很多人都是昔日回鶻降兵,若不是陳軍使威望甚大,怕都壓制不住李茂勛。”
陳從進默然不語。
張葛瞟了他一眼,問道:“是不是在擔心報復?”
陳從進答道:“某孑然一身,有何可怕,該怕的是李可舉。”
張葛一樂,有些失笑道:“李可舉難道還會怕你不成?”
陳從進正色道:“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某既無家室,便無所畏懼。”
“好,和我當年一樣,天不怕地不怕,一個李可舉怕什么,我觀大帥對你,頗為重用,說不定,會破格提拔你。”
陳從進聽后,一臉正色道:“大帥知遇之恩,從進沒齒難忘。”
隨后二人又閑聊片刻,從張葛的口中,陳從進又聽說了外鎮的一些八卦事,振武節度使李國昌,恃功恣橫,殺了長吏,長安朝廷將李國昌遷移為大同軍防御使,李國昌稱疾不赴,結果唐廷竟對此無可奈何。
陳從進聽到這則消息后,心中一動,大唐的威望,越來越低了,邊鎮對朝廷愈發不屑一顧,振武軍比起幽州來說,那體量已經小了很多,但李國昌還能憑借距離遠,對長安的命令,置若罔聞。
亂世要來了,陳從進的心中,愈發的急切,他無比渴望自已能有軍權傍身,時局混亂,唯有強軍鐵騎,方能庇護自身。
陳從進在軍中再一次度過新年,不久后,張公素的賞賜下發,軍士賞錢六貫,陳從進賞錢十貫,同時陳從進調任前營左廂指揮,并加勛銜,果毅都尉。
其實,陳從進的心中,更希望能在本營中升任,那樣的話,軍士對自已更加熟悉,調往前營,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
隨后陳從進請調本隊軍士隨已赴任,但被張葛所拒,張葛表示,并非針對陳從進,而是軍中不允許私調軍卒。
陳從進退而求其次,問能否帶些伙長過去,張葛點了點頭,允許陳從進攜三人前往左廂,隨后,陳從進好奇的詢問原來的左廂指揮呢?
對此,張葛擺擺手,說道:“被調離了,至于原因,你也別問太多了。”
陳從進回到自已的隊中,將自已調任前營一事,告知眾人,大家伙聽到后,皆是有些不舍。
陳從進自已可以帶三人去前營,詢問眾人,誰愿隨自已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