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陳從進是真的要去探親,還是假的探親,對徐郝,李輔吉二人來說,那跟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因此,第二天一大早,徐李二人便帶著廣平州兵,頭也不回的往幽州方向而去,而在州兵離去后,陳從進對驛長表示,李可舉親兵之,只是無心之,他并未放在心上。
對于,驛長問為何不和州兵一同上路,陳從進也不瞞著,表示臨近除夕,此地離軍士的家鄉很近,他們要回鄉探親去了。
隨后陳從進等人用過早飯后,朝著北面行進了約兩里地后,待看不見驛站后,迅速的調轉方向,繞了個圈,朝著南面,一路疾馳而去。
郭崇景看著漁陽方向,苦笑道:“想不到,咱們這回算是二過家門而不入了吧。”
陳從進聽到這話,哈哈一笑,道:“今日不回,是天意,老天是要讓我們富貴還鄉,這說明,咱們現在,還不富貴啊!”
“哈哈哈……”一眾軍士紛紛笑了起來。
“都怪李可舉這個狗賊”
“將來有一日,咱們遲早砍了這狗賊的腦袋!”
為了趕路,陳從進等人那是馬不停蹄,軍中所有人都已經知道,李可舉可能會派人圍殺,因此,對于沒能回鄉探親,大家伙都表示理解,只是在行軍路上,一個個對李可舉,那是咒罵不止。
一路上風餐露宿,不敢有絲毫懈怠,而另一面,徐郝等人離開郎山驛后,當日廣平州兵渡過丘水,夜宿一處無名鄉鎮。
次日,天一亮徐李二人,率州兵剛剛行軍不到十里地,便被一隊精甲騎兵所圍。
州兵瑟瑟發抖,幾欲潰散,徐郝硬著頭皮上前詢問,此時,李可舉驅馬上前,冷冷說道:“陳從進呢?”
自上前被馬尸壓了一下后,這段時間,李可舉總感覺自已的腿隱隱作痛,過了這么長時間,還未徹底好,腿疼每一次發作,他對陳從進的憎恨便會增加一分。
徐郝聞,心中一喜,幸好,自已沒和陳從進這個災星待在一起,于是,徐郝立刻說道:“陳副將并未在軍中,陳副將和手底下一隊人,都是漁陽人,他們要回鄉探親,最少要耽擱三五日,因此,我等先行一步。”
聽到這,李可舉面色有些難看,這時,一旁的親衛低聲道:“公子,這陳從進會不會隱藏在軍中?”
李可舉聞,咬牙切齒道:“所有軍士,一個個從我眼前過,老子要親自檢查。”
徐郝和李輔吉對此,并沒有反對,而是立刻點頭應允,只是二人干脆的舉動,讓李可舉的心,沉了一下。
一百人的隊伍,一個個檢查,說快也快,說慢也慢,約一個時辰后,眼看隊伍后面已經沒幾個人了,李可舉的臉色都有些黑了。
這時,徐郝走了過來,有些諂笑道:“李公子,我等可以離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