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從進也是一樣,徐李兩隊人,陳從進從未插手內部事宜,有命令也是直接傳給徐郝,李輔吉二人,如此一來,行軍的這幾日,倒也相處的很和諧,并未出什么亂子。
就在眾軍士還在烤火時,李豐匆匆而回,只見其解下蓑衣,渾身哆嗦的跑到火盆前,邊烤火邊說道:“副將,藥拿回來了。”
陳從進忙上前接過藥,說道:“趕緊烤烤火,衣服濕了趕緊換。”
隨后扭頭,把藥遞給張泰,說道:“去把藥交給后院侍女,讓她們按著方子煎藥。”
張泰應聲而去,這時,陳從進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對李豐問道:“診金還有藥錢給了嗎?”
李豐一愣,好一會才回道:“這要給錢的嗎?”
見一眾軍士都看著自已,陳從進覺得,絕對不能讓大家伙有這種想法,今天可以看病不給錢,明天就有可能搶掠百姓,而一支軍隊一旦搶掠百姓,那么軍紀必然崩塌,到時候,驅將殺帥的事,那就不遠了。
雖然這是陳從進腦海中的聯想,即便聯想的過了些,但陳從進覺得,這種事,就不能有苗頭出現,于是義正辭的說道:“郎中治病救人,怎能不給錢,如果大家都不給錢,郎中都活不下去了!”
說到這,陳從進立刻走了出去,把李豐剛剛解下的蓑衣穿戴上去,頭也不回的出門。
李豐見狀,感嘆道:“副將,真是仁義啊!”
“是啊,對一個郎中都這么仁義,對咱們,更是沒話說。”
不多時,陳從進冒雨來到醫館,但見此時的醫館竟將房門合上,陳從進拍了好一會門,里面的伙計才將門打開。
陳從進閃身入屋,而郎中見到陳從進又來了,心頭一顫,難道是自已的藥出了問題,陳從進走近了些,就在郎中幾乎要嚇哭時,陳從進開口了:“方才的診金和藥錢,多少,某來結清。”
郎中聞,心中松了一口氣,隨后忙道:“為貴人治病,是在下的榮幸,些許錢財,就不用了。”
陳從進搖頭道:“治病救人,該收錢就得收,不用多說什么,按正常價便可。”
“那便給個六十文吧。”
陳從進付了錢,正要轉身離去,忽然,想起什么,又回過頭來,對著郎中低聲問道:“郎中,這開的藥方,會不會對腹中胎兒有什么影響?”
聽到這話,郎中嚇的腳一軟,他連忙說道:“這位將軍,切勿嚇唬我!”
陳從進一臉納悶,猶疑道:“如何嚇你,速說,別瞞我。”
郎中急忙道:“貴人處子之身,又如何來的胎兒!”
陳從進眨了眨眼,臨出門前,陳從進告誡郎中不要亂說話,而出了門,陳從進撓了撓頭,嘆了口氣,心中暗道:“老隊頭的消息,也未必準確,都待在節帥府了,這種事還能傳錯,看來,以后向元振的消息,自已還是要保留幾分懷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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