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再說我就砍預算了。”
此話一出,李贏立刻求饒。
“爸,爸,我錯了,我保證,我以后再也不說了。”
稍微拿捏了一陣,李子平就沒再繼續拿捏。
都吃上女兒親手做的飯了,還拿捏?
再拿捏,吃的就不是飯,而是白眼了。
女兒的性子,他太了解。
窩里橫。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答應了重建校隊之后,李子平的耳根子終于清凈了。
然鵝。
女兒親手做飯的服務只維持了三天,到了第四天,她人就不見了。
白天出門,晚上在家,關在屋里忙忙忙。
飯?
外送!
不行就去下館子。
李贏哪有空給老頭子做飯,她很忙的。
忙著看錄像,忙著查資料,忙著找隊員,忙著設計戰術,雖然人還沒找到,但戰術體系要先弄幾套備選。
再有。
教練團隊也要找人。
不求助教、醫療、營養師、理療團隊全部配齊,最少也得有個架子。
為了配齊后勤團隊,李贏只能動用關系,先打好招呼,等董事會那邊開完會,再簽訂合同。
至于她本人。
她只收2萬一個月。
這個價格已經是骨折價了,她在nba工作,月薪是5萬。
括弧,美金。
她主動降低薪酬,就是為了讓董事會同意配齊后勤團隊,沒有后勤,比賽根本沒法打。
就這樣忙著,忙著,轉眼,暑假就要結束了。
八月中旬,董事會開了一次小會。
董事們都同意了重啟籃球校隊的計劃。
李贏的建隊方案也獲得了同意。
雖說開支高了一點,但董事們都知道李贏是誰。
李子平的女兒啊。
之前還是nba的助教。
有她執掌校隊,配得上霹靂大學。
再有。
李子平父子,兩代人都在霹靂大學工作,不夸張的說,霹靂大學能在學術界有現在的名聲,他們父子做了不小的貢獻。
不看僧面看佛面。
辦了!
有了校董的許可授權,還沒開學,李贏已經率先走馬上任。
她的當務之急是找隊員。
后勤都好配,隊員屬實難找。
誰讓霹靂大學招生向來是唯分數論,招收的學生大多都是品學兼優的那種。
人不是萬能的。
學習的時間多了,鍛煉的時間自然而然的少了。
所以。
找隊員難啊。
高校聯賽的競爭一點都不小,特別是那幾個怪物球隊,就那個水平,有些球員都能在nba打上球。
雖然是看飲水機的那種。
但在nba看飲水機,也是nba球員。
皇馬替補不是皇馬球員嗎?
是!
放在哪里都值得吹一波的那種。
“元大鷹?”
開學前,李贏在翻看新生名單時,翻到了李杰的資料。
望著那張笑臉,李贏噗嗤一笑。
這個笑容。
傻傻的。
就是不知道球技怎么樣了?
這個校隊能建起來,也有他的半分功勞。
如果球技不錯的話,可以先試試替補,等熟悉了再打首發。
什么鐵定首發?
沒有的事!
哪有那么好的事。
她的球隊,不存在關系戶!
將‘元大鷹’的資料單獨放在旁邊,李贏繼續看其他的新生資料。
……
8月底。
臨近開學,鐵蘭對李杰的訓練變少了。
實在是沒東西可練了!
她的成名絕技,藍蝶劃云游身步,早就被孫子學了過來。
用時,半個月!
她當初為了學這一招,用了整整兩年半啊!
兩年半才能熟練的在比賽里運用。
而‘大鷹’,用七天學會,七天熟練。
簡直不是人類!
那一刻,鐵蘭也明白年輕那會教練看她的眼神。
那時候她就強的像個怪物。
然而。
跟大鷹比,她算不上怪物,她的孫子才是一個怪物。
村口。
看著遠去的班車,鐵蘭嘆了口氣。
還有點怪舍不得的。
大學不比高中,只有放寒暑假大鷹才會回來,高中不一樣,大鷹高中是走讀,每天都能回家。
回到家里,偌大的房間內空蕩蕩,就她一個人。
怪冷清的。
雖然到了飯點,但鐵蘭并沒有做飯,沒胃口,她獨自一人走進了房間,然后從床底下取出了一個木箱子。
打開木箱子,里面裝的是各種衣服。
翻到最底下,下面放著一個加鎖的木盒子。
打開盒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張存折。
一張是她的養老金賬戶,另外一張是她個人開的存款賬戶,里面存了幾十萬,那是她給大鷹留的錢。
雖然不多,但她也就只有這個能力。
在存折下方放著的是她過去榮譽的證明。
繼續翻。
最下方是一個電話本。
那里有一些老朋友的電話。
如果,如果大鷹真的能打出去,那她就要賣賣老臉,找一找老朋友們幫幫忙。
就是不知道那些老朋友還在不在。
別都像李天那樣提前走了。
想到李天,鐵蘭又嘆息一聲。
另一邊。
李杰一路順利的抵達霹靂大學,跟所有大學的開學差不多,校園門口都很擁擠,停滿了各種社會車輛。
新生們拎著大大小小的背包、箱子,大多數人都有家長陪同。
當然。
像李杰這樣孤身一人的也不在少數。
上大學這種事,李杰熟的很。
很順利的找到了報到處。
領好東西,他一個人來到宿舍,他是第一個到的人,就在他鋪床的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噠!
噠!
噠!
高跟鞋踩踏地板磚的聲音越來越近。
李杰也沒當回事。
新生開學,人來人往,很正常。
“元大鷹!”
直到門口有人喊他的名字,李杰這才轉頭。
他在霹靂大學又沒有熟人。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過膝短裙,皮膚略黑,面容姣好的黑美人站在門口,她看向李杰的目光,很復雜。
有幾分審視,也有幾分‘失落’,還有幾分期待。
這是什么眼神?
李杰被她看的有點懵。
不過,這個人他認識,跟電視劇里的w,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你是?”
“我是你的教練。”
李贏開門見山道。
“霹靂大學籃球隊的教練,現在,我征召你進入校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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