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下孤船航行在寬闊的江面上,在無盡的黑暗里像是大海上一葉孤獨的扁舟,船頭擁抱著品味青澀愛情的一對璧人,江面傳來寥遠的風聲,彷佛山水畫一般靜謐而美好。
“啊這,雖然我很想裝作什么也沒有看到,但是教授請你們立刻過去一趟……”
不合時宜的聽起來很有些尷尬的聲音打斷了這份旖旎的氣氛,葉勝和亞紀觸電一般分開,在剛剛的親吻中他們幾乎忘卻了時間和周圍的存在,連塞爾瑪走過來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酒德亞紀臉紅的像是要滲出血來,葉勝也很有些尷尬,還沒等他想好怎么解釋,塞爾瑪率先攤牌:“我不會跟別人說的,我挺早就覺得你們很般配,真的。”
葉勝撓了撓頭,最后只吐出兩個字:“謝謝。”
“不過你們不是搭檔嗎?我記得執行部的水下搭檔之間好像不能有……那種關系?”塞爾瑪隱晦地問。
“是的,所以能幫我們暫時保密嗎?這次任務結束后我們就和曼斯教授說明。”葉勝請求道,“臨時再找合適的人來訓練會拖慢任務進度,二組的潛水員又有些經驗不足,我們甚至還沒找到足夠的線索。”
“沒問題,”塞爾瑪答應的很快,這個拉丁裔女孩自己也不是一個死板的人,“我也一直覺得那種規章有點奇怪,作為搭檔伱們常年生活在一起,連起居都是在一個房間里,想不發展出點什么都挺難的,完全理解。”
塞爾瑪又說:“不過我有一點很好奇……你們是什么時候確定關系的?”
“三天前吧。”葉勝說,“那天舒熠然師弟發消息問我們怎么安慰失戀的朋友,因為他以為我們談過戀愛來著……然后那天我和亞紀喝了點酒,睡前多聊了幾句,說著說著然后我就很草率地告白了,她也答應了。”
塞爾瑪很想知道那天晚上他們都聊了些什么,但葉勝和亞紀大概率是不會說的,畢竟亞紀臉皮薄。
“教授找我們有什么事?”亞紀打破了這有些尷尬的氛圍,扭轉話題。
“咱們邊走邊說。”塞爾瑪表示,亞紀和葉勝也趕忙跟了上來。
“據說是校長的意思,今年的‘夔門計劃’將會有新生的參與……不是諾諾那種其實本人都不用來幫忙整理整理資料匯總一下水文分析數據的參與,而是對于行動的直接參與。”塞爾瑪說到正事神情恢復了正常,她步速并不快,不會顯得很趕,“一個小時前校董會剛剛通過了決議,s級新生舒熠然和二年級的愷撒·加圖索將從十天后開始正式加入行動組,還有一人正在篩選中。”
“為什么是他們?”葉勝眉毛都快擰在了一起,“一個標準的學術派一個作風放蕩的學生會主席,這是要湊成什么團隊?”
塞爾瑪攤開手,無奈地解釋說:“據說是他們自己同意的,舒熠然師弟這學期缺課太多績點將會有一個斷崖式的下滑,而愷撒本身出勤率也十分堪憂,上學期為了不補考他就已經殫精竭慮了,他們都看上了這次s級的任務,校長允諾了他們完成任務后無論期末成績如何這學期績點按滿績計算。”
亞紀和葉勝的臉上都流露出了迷茫的情緒,這兩個人為了一些無關痛癢績點就決定參與到這么無聊可能還有危險的外派任務里的嗎?
“沒辦法,愷撒那家伙想要各方面都做到最好,但哪怕他期末考的再高出勤率上不去平時分就能給他拖下來,誰讓他一天到晚舉辦各種舞會或是運動比賽。而舒熠然干脆曠了一整個學期的課,各個教授都忍不了了,他的平時分大概是要不到了,但他這種人大概是不會想要這種污點的。”塞爾瑪看得很通透,“不過他們就算來了多半也是不會下水的,而是作為你們的后備組接受訓練,主要下水的還是你們兩個。但也需要你們這些實操者和他們有良好的溝通和適應性訓練,以防萬一教授就是想找你們說這件事。在他們來這里之前,你們就需要和教授一起把需要他們知道的東西編成文檔發過去讓他們開始學習了。”
葉勝“嘖”了一聲,“愷撒其實都還好……舒師弟不該是那種純粹的研究人員嗎?我聽說他在學院里也是標準的學術派,也不和人爭斗每天安安心心寫論文搞研究,直接派到前線來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有其他異議你可以去和教授說,但關于這點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塞爾瑪聞有些哭笑不得,她和葉勝也是師兄妹的關系,不打算看著他去教授面前出丑,“舒熠然師弟不是那種只會悶頭搞研究手無縛雞之力的科研人員,他的戰爭實踐課是我帶的,要說近身戰的話我們三個綁一塊兒都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