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雷種?”舒熠輕聲說,彷佛自自語。
“對啊,這就是雷種,你離得越近它越敏銳,任何人被這樣的枷鎖束縛住都幾乎絕不可能掙脫出來,這個小死神或許還有短時間內反抗的能力,但是不具備毀滅性的力量了,她的靈持續時間非常有限。”阿娜特在一旁的空氣中浮現,像是濃度超過溶點被析出的晶體。
“我覺得這個名字多半是你看了小說后現起的。”舒熠然的呼吸依舊粗重,“這東西的真名叫什么?”
“沒有名字,或者說沒有被廣泛認可的名字。”阿娜特搖了搖頭,“所以如果你覺得雷種不好聽,可以自己取一個名字。”
“沒那興趣。”舒熠然慢慢調息,讓自己逐漸適應爆血的副作用,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只是覺得這種枷鎖,簡直有些不太人道。”
“伱當時也沒打算和她講人道啊,你不是叫她小死神嗎?”阿娜特攤攤手,“你那時使她如洪水猛獸,現在心疼了?”
“心疼個鬼。”舒熠然吐槽了一句,“就這樣吧,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對游戲搭子都這么狠心啊。”阿娜特有些感慨。
結果舒熠然又說道:“能把她帶出去嗎?”
“帶出去?帶她呼吸自由的空氣?”
“不,你不是說她是一個重要的棋子嗎?那帶出去讓夏彌先照顧著,上杉家主沒有什么自保能力,我們有可能會失去她。”舒熠然冷冷地說,“我總覺得蛇岐八家里藏著比源稚生可怕的多的東西。”
“……讓夏彌照顧著……”阿娜特瞪大了眼睛重復了一遍,“哥哥,你明明已經知道夏彌是什么了。”
“所以我送她一份大禮。”舒熠然緩緩點頭,“我想要知道她面對能承載白王的圣杯,究竟會不會動心。”
“那如果她真的選擇了吞噬白王的基因統治世界呢?”阿娜特目光嚴肅。
“那么,那會是一切迎來結束的日子。”舒熠然輕聲說道,“當然,只是對我和她來說。”
“你有把握……殺了她?”阿娜特太了解舒熠然了,她幾乎有些不寒而栗。
舒熠然沒有回應,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床上沉睡著的素白的女孩,目光中帶著歉意。
縱使他們不止一次在line上聊天,在游戲中組隊大殺四方,互相分享著玩笑和最近的生活,但到了此時此刻,舒熠然依然更多地把上杉繪梨衣當成是工具來看待。這個女孩,似乎注定沒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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