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花此時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老師！青子怕鬼！我最害怕的就是那天晚上差點殺了我那個人！我那晚沒有看清那個人的臉，所以這里的這個影子也沒有臉！”

上杉龍一終于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這里忠實地映照著人內心的恐懼，那個影子一樣的突襲者一擊不中立刻遠遁，大概在平野花的內心里那個襲擊者是完全不如上杉龍一的，偷襲沒得手就會逃跑……竟然這么還原的嗎？

那柄刀還留在地上，上杉龍一撿了起來，打算當個臨時的武器一用。周圍那些鬼影依然沒有撲上來的意思，上杉龍一思忖片刻，先帶著兩個學生去了可能稍微牢靠一點的殘骸里避雨。

“小野同學，你怕鬼是嗎？”上杉龍一終于從雨幕中喘了口氣。

小野青子可憐巴巴地點了點頭。

“你是從哪里知道這些鬼魂的？伱看恐怖電影嗎？”

“不敢看，最多只看過一半，那時候還不知道那是恐怖電影。”小野青子眼淚汪汪地說，周圍的鬼影還未消散，她依然嚇得夠嗆，想哭又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后來我發現里面的女鬼無處不在，總是一回頭就站在角落里，太嚇人了，就趕忙關掉了。”

“所以你并不知道鬼是怎么攻擊人的。”上杉龍一抓住了重點。

“這種可怕的東西誰要知道啊？”小野青子這次的眼淚是真的流下來了。

“所以這些鬼魂沒有發動攻擊，小野青子恐懼她們，但只知道這些鬼魂善于嚇人，不知道她們是怎么殺人的。”上杉龍一長舒一口氣，“所以她們就只是虛幻的背景，沒有攻擊性也不能被攻擊到——這個世界還講不講理了？道理和物理的都行不通是吧？”

“上杉老師，你害怕的是什么？”平野花完全能聽懂上杉龍一的話，“我想有個心理準備。”

自己害怕的東西？上杉龍一不清楚，在這個虛假的記憶力，自己以前比較害怕那種比較長的蛇，總不能等會上演一場狂蟒之災吧？等等，狂蟒之災又是什么東西？怎么下意識就想到了這個詞？

不過平野花和小野青子的恐懼對象都出現了，唯獨上杉龍一自己的還沒有出現，上杉龍一有些不安，總覺得這里似乎在醞釀什么很可怕的東西，能讓自己恐懼的東西會是什么？

“我們去神社，稻荷大社。”上杉龍一過了一會兒說，“我依稀記得那里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東西，或者很重要的場景，每次中午我能回想起來的東西都不多，但有個人似乎告訴我要在今天結束之前去一次神社來著。”

“明白了。”平野花毫不猶豫，而小野青子則是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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