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龍一按照自己的學識講著課,他在語這方面比自己東大的履歷還要優秀的多,竟然還無師自通地擅長一些應試技巧,對這幫高中孩子來說絕對夠用。雖然這里可能是虛幻的,但上杉龍一還是盡可能讓自己站在真正教導有考大學需求的高三學生的老師的角度來教學。
隔壁的二班大概是在上國文課,朗朗的讀書聲不斷傳來,聽著那聲音上杉龍一講解英語課文的聲音不自然地低了兩度,他覺得這樣的場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識,那無所不在的讀書聲,只是語似乎有些差距,那時的空氣中永遠充滿了銀杏的氣味,梧桐的葉片滿天飄零。
上杉龍一想起了一個很模糊的名字,叫做北大附中,那似乎是在中國,可能是自己成長起來的地方。
課堂還在繼續,上杉龍一習慣性地捧著書走過整個教室,日本的老師中會這么干的人很少,這個習慣大概是從自己真正的記憶中來的。他走到教師最后方時看了一眼坐在窗邊的那個女孩,似乎是叫麻原美里來著,她的情緒看上去很低落劉海有些不整齊,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絞了一下,或者干脆是理發的師傅手藝太差。
上杉龍一從自己那大概虛假參多的成長記憶中找到了可能發生的事情,自己以前也經歷過類似的事情,或者說看到過類似的事情,這是很正常的,日本的校園欺凌事件發生的概率可能在百分之八十左右,也就是只有五分之一的學生完全沒有見過此類事項,這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難以想象的。
不過現在沒有證據,作為一個老師,自己應該私下里多多關注才是。
自己記憶中的老師們是怎么做的?上杉龍一回想了一下,他們可能是不知道,可能是裝作不知道,反正幾乎沒有插手過這種事情的老師,大概這在日本才是正常的現象,但上杉龍一覺得這樣是不對的。
老師應當是給學生們豎立正確的價值觀和人生觀的人,會去在正確的事情上幫助他們的人,而不是只顧著完成自己的工作達成職務要求的打工人,這個職業和其他的職業天生就是不一樣的,或許這算是對老師的苛責,但這份被苛責的責任心卻是所必要的。
一節課的時間過得很快,下課鈴響的時候上杉龍一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成田老師禮貌地敲門走了進來,這是三班的主理老師也就是班主任,從過往資歷上來說更是上杉龍一的學長,同樣畢業于東大。
“我通知大家一件事,一個好消息。”成田老師面帶微笑,看上去喜氣洋洋,“本周五學院預計安排所有高三同學外出踏青放松,雖然就在京都四周,但是大家可以趁此機會好好放松放松。”
外出踏青?上杉龍一挑了挑眉,這學校是真不怕出事,不是說這里的學生其實都還是潛在的危險分子嗎,怎么會突然提出讓他們集體外出?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不過學生們的歡呼聲已經響了起來,今天是星期二,成田老師說的時間馬上就到了,哪個青春期的孩子不喜歡玩樂呢?在白天,這些學生和他們曾經存活著的樣子完全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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