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昂熱問道。

“我對混血君主這個詞過敏，我承認秘黨或許需要一個這樣的領袖，但我對這樣成為皇帝的方法沒有什么興趣，或許你們可以考慮一下路明非。”舒熠然略帶歉意地說，“我相信任何東西都是有它的代價的，而我現在并不那么需要不顧一切。”

曾經的那些混血君主是否是通過類似的方法得來的？舒熠然不知道，也不打算嘗試，阿娜特沒有說話，但舒熠然猜她大概也不喜歡這個計劃，因為她似乎不太看好那些混血君主，雖然她貌似不一定有對方強。

“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昂熱站起身來，“希望你能通過自己的方式追求到你希望的東西。”

“借您吉。”

離開鐘樓后舒熠然并沒有直接去做自己的事，而是找了個沒什么人經過的長椅坐下，看著入春的樹枝發出淡綠的新芽。

“哥哥，你竟然直接就拒絕了那唾手可得的東西？雖然危險，但確實能把你推上混血種的巔峰，你將直接媲美那些傳說中的半神，比如憑一己之力對抗八岐大蛇的須佐之男，或者以龍血洗禮自己的齊格弗里德。”

阿娜特再次跳了出來，坐在旁邊半倚著舒熠然的肩膀，沒人的時候阿娜特總是喜歡出來說說話，就像是黏人的寵物，又好像帶著某種急迫，仿佛再不抓緊時間多聊聊天以后可能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不太喜歡混血君主這個稱謂，而且我本身就是個很怪的怪物不是嗎？接受尼伯龍根計劃的風險太大了，我連龍骨都有了，而且那計劃聽起來就像是什么植入的煉金矩陣，類似后備隱藏能源的東西，萬一刻在骨頭上，可能會和后續的進化沖突。這個計劃需要一年，而日本的沖突等不了那么久了。”舒熠然說道。

“很聰明嘛哥哥，接受了尼伯龍根計劃確實會阻礙你之后有可能的進化，不是不能解決，只是可能更痛苦，畢竟你的下一個目標可是白王的血哦！”阿娜特鼓了鼓掌，“不過用后備隱藏能源來形容尼伯龍根計劃是不合適的，那東西不會爆炸，如果矩陣不穩定的話一般在植入的時候人就死了。”

“我去年在家看動畫片的時候你也在看么，我還以為你平時在睡覺。”舒熠然看了阿娜特一眼，“其實還有個原因。”

“什么原因？”

“我記得路明非和那個俄羅斯的新生關系挺好的，還一起跳舞，但男人平時總不能太弱，不然很難贏得女孩兒的芳心吧？路明非有時候強到莫名，但平常他就是純粹的普通人，他或許更需要這個計劃。一年后的話，我要么已經死了，要么活著解決了日本的問題，像你說的，多半能得到白王的血，那這個計劃對我而就是不必要的。”

“有時候感覺哥哥你真像路明非的親哥，這么照顧他。”阿娜特感慨。

“因為我上大學以前的朋友很少，我姐算家人，然后是夏彌，汪班長勉強算，現在也不聯系了，另一個朋友就是路明非，那時候我只知道他的網名‘明明’，但我們經常約著打星際，互相聊著學校里遇到的問題，什么都敢說，包括他的暗戀對象和我的家庭情況。”舒熠然笑了笑，“這樣純粹的朋友是很難得的，更何況現在他救過我的命。”

“成為你的朋友真是一件幸運的事，你對身邊的人很好很好，但也要記得，永遠不要忽略了自己。”阿娜特輕聲告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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