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態倒是很好,有興趣學狙擊嗎?這項技術需要天賦,不過基因這東西決定了大部分的天賦,如果一個家里有人成為了狙擊手,那她的家人有天賦的概率也很大。”宋起了愛才之心。
“您可能誤會了,我和蘇茜沒有血緣關系……”舒熠然提醒道,蘇茜的狙擊天賦很好那是蘇茜的事,他舒熠然不一定有那么好的基因,雖說他自認以自己的冷靜程度應該也不會差的太遠。
“不,你可能誤會了。”宋輕笑,“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嗎?”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宋根本沒有組織語,而是直接開頭,像是這些話在他心里憋了許多年:“在二十多年前,我就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年輕殺手了,混跡在南亞,有時候也會負責一些國內的單子,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加入卡塞爾學院,但我的近身戰和狙擊在這一行里難逢敵手,所以當時就算是那些割據的軍閥也會擔心我這樣的人,畢竟有時候他們手下一個疏忽我就能找到將其一槍斃命的機會。”
舒熠然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那個時候我年輕氣盛,畢竟那時還是沒上過學的孩子,總覺得除了很少的一部分人,我想要誰的命就要誰的命,像是話本里的浪客,瀟灑而自由。不過我其實就是拿錢辦事,論貪財一點都不比那些我看不起的貪官差,所以我為了一筆錢接了一個任務,去殺一個年輕人,準確地說,一個年輕女孩。”
“地點在哪里?”舒熠然禮貌地問,這是他和那位上杉家主學到的一點小技巧,適當的一些問題會讓講述者感覺自己被尊重了。
宋說出了那個極其熟悉的城市名,又是路明非的家鄉,一個濱海但市區沒有直接靠海而是有單獨的港區與海相連的地方,典型的南方小城,不過經濟倒也絕不算差。不過宋說的那個時候,路明非和楚子航都還沒有出生,舒熠然也不知道那個時候那座城市究竟是個什么樣子,畢竟他自己從小就在首都長大。
舒熠然只是感覺很奇怪,似乎許多事情都和那個經常下雨的南方小城有關,無數事件的因果環繞著那里,像是被貓抓亂的線團,已經復雜到了難以理清的地步。
“本來我以為那只是一次很簡單的任務,結果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宋教授有些唏噓,又像是有些懷念,“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這個名字,當時我要去殺的人,名叫陳罄月。”
舒熠然的表情陡然一僵。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所以我才會說你的基因大概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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