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今天的第一件拍品,出自于法國畫家克勞德·莫奈,在他所有的作品里也算得上最珍惜的幾幅之一,畫面描述了塞納河口的日落場景,夕陽西下間游船歸港,是中景和遠景的絕佳融合……”
主持人在臺上慷慨陳詞,能出現在拍賣場的第一位就說明了這幅畫的價值在今天的拍品中算得上最低的一檔,雖說莫奈是印象派的大觸,但今天出現在這里的都是一等一的珍品。
舒熠然對此毫無興趣,他手里那副落葉圖大概能把莫奈一大半的畫都買過來。
昂熱倒是象征性地抬了幾次價,但顯然并沒有競爭到底的意思,轉頭說了個笑話把身邊的貴婦逗得咯咯直樂。
拍賣會如火如荼地進行,對于那些自己買不起的藝術品舒熠然興趣不大,他不打算因為這種事情欠下夏綠蒂的人情,那可能才是這世界上最昂貴的東西。
中途昂熱也曾出手過,以1000萬美元的價格買下了一尊據說是南北朝時代的金器,金器上面還帶著銘文,說實話以舒熠然的專業對這種東西完全不心動是不可能的,學院買回去的東西他申請一下應該是可以去研究的。
夏綠蒂則是買下了一條很漂亮的藍寶石項鏈,出于舒熠然之前的示威和高廷根家的財力,幾乎沒有人和她競價,以相當低廉的價格入手了這枚珍稀的珠寶。
在最后一件可能是出自于蘇美爾文明的古器被拍賣出去后,主持人露出了更加熱情的笑容,“下面是今天的特別環節,一如既往,意外的邂逅。”
“這就是你說的不會出現于目錄上的拍品?”舒熠然問。
“對,拍賣會的正題結束后,作為余興,會推出一些另類的拍品。通常都是些小玩意兒,但是偶爾也會出現天價的精品,有時你能以很低的價格拿下某件有潛力的東西。不過今天的東西里至少有一件大部分人其實都清楚它的價值,也是沖他而來的。”夏綠蒂回應。
“你也是為了那樣東西?”
“對,不過買不到就算了,我只是想試試,并不像一些人的迫切。”夏綠蒂露出了一個有些狡猾的笑容,“也就是說,我是來幫忙抬價的。”
“今天的這個環節比往常會稍微豐厚一些,足足三件,如果其中有讓各位感興趣的物品,千萬不要錯過。”主持人說,他的助手推上來了標著“1”的白色小推車,掀開罩著的無塵布露出下面的油畫。
“我們認為這是達芬奇弟子的作畫,筆法還顯得有些生澀,保存也只能算一般,但畢竟是文藝復興時期的畫作,不太好定價,所以我們將它放在了意外的邂逅中,起拍價兩萬美元。”
“兩萬。”舒熠然舉起了自己手中的13號牌子,夏綠蒂自己也有相鄰的12號,不過在許多人看來,他出價其實就相當于高廷根家出價,然而舒熠然叫價打算花的確實是自己的錢。
“伱對油畫有興趣?”夏綠蒂有些驚訝。
“那倒沒有,不過這大概是全場我唯一有可能買得起的東西了,出價玩玩。”舒熠然聳了聳肩。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出價之后整個場子瞬間就冷了下來,竟然沒有人繼續叫價,按道理說這幅畫的成交價應該在八到十萬左右,然而直到主持人落槌,都沒有人繼續叫價。
“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沖著最后的那樣東西來的,而不知道內情的人勢力都不算大,不想為了一副學徒的畫得罪你,達芬奇本人的還差不多。”夏綠蒂抿嘴輕笑,“恭喜你以起拍價獲得了文藝復興時期的古畫。”
“賺了一筆呢。”舒熠然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助手將油畫拖了下去,雖說這幅畫沒賣出理想的價格,但索比斯拍賣行對此絲毫不以為意,家大業大這種事情正好可以提高自家的口碑。
第二個被推上來的小車上蒙著銀色的布,看形狀似乎是什么長條形的藝術品,然而包括舒熠然在內許多人已經認定了這必然是一把長刀。
“這是一柄不確定時代的野太刀,全長135厘米,刃長95厘米,屬于需要雙手持握的重型兵器,刀刃保養的很好,呈現黑白兩色,越靠近刀鋒的地方墨色越重,上面的刀鳴用的是被認為是偽文的‘出云石窟文字’,意思是‘開啟未知的世界’,或者說‘開門’。這柄刀必然是煉金技術的產物,帶有領域,上面帶著很重的煞氣,血統不夠的人拔出它會被煞氣所反噬,不及時放手有可能會危及生命。”主持人說著,伸手揭開銀色的布,露出下面藏于黑色刀鞘的超長野太刀,目測其中刀刃的寬度比舒熠然手中的數珠丸恒次增加了至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