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卻突然反過來安慰她,腦子真的沒什么問題嗎?
看到姜稚魚的反應,姜枕舟的臉色瞬間就黑了。
“姜稚魚!你別好賴不分!”
見姜枕舟惱怒之下,額頭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姜稚魚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這樣才對嘛!這才像是你!對了,事情你安排得怎么樣了?今天可已經是第五天了!”
姜枕舟冷哼一聲。
他對她好,她不趕緊感恩戴德,竟然還去關心什么傳家玉佩。
傳家玉佩能有什么用?
不能吃不能喝,也沒有辦法賣出去換銀子,品質也不是多么的上乘。
也就只有姜稚魚這么一個鄉下來的,話本子看多了,這才認為被稱為傳家寶的東西,就一定是好東西。
“著什么急!”
姜枕舟雙手負在身后,一臉的驕傲與自得。
“既然答應你了,我就不會反悔,你就等著看吧!”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姜枕舟還這么信誓旦旦,看來是真的準備好了!
姜稚魚對他多了三分期待兩分信任。
正說著,姜稚魚就見一個身穿青色袍子,身形挺拔如松的少年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那是...姜既白嗎?”姜稚魚有些不確定地問。
姜枕舟看了一眼,理所當然地點頭,“對啊!不是他還能是誰?這才多久沒見?你就不認識他了?”
“不是不認識...”
姜稚魚的表情變得有些復雜。
只是她對姜既白的性格已經有了了解,知道這是個多軸的人。
他要是今日不管不顧地鬧起來,把壽宴鬧砸了怎么辦?
當然,姜稚魚才不在意壽宴能不能好好地辦完。
她只擔心,會不會影響到她看傳家玉佩!
“他的身體已經養好了嗎?”姜稚魚不死心地問姜枕舟。
最好是身體還沒好,直接把姜既白給送回去休息。
可問完,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能等到姜枕舟的回答。
姜稚魚疑惑地朝著姜枕舟看去,就見姜枕舟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表情竟然顯得有些生氣!
不僅表情生氣,就連眼神中都充滿了惱怒。
被這么盯著,姜稚魚只覺得莫名其妙,“問你話呢!不想說不說不就行了?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姜枕舟比剛剛更惱怒了。
他恨恨地轉過了頭,留給姜稚魚一個后腦勺。
姜稚魚只覺得莫名其妙,正要轉身走,卻見姜枕舟又扭了回來。
“對,他身體已經養好了!這下你放心了吧?滿意了吧?”
姜稚魚,“......”
她滿意什么?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怎么就養好了呢!
姜仲上次怎么打的?
就不知道下手再重一點嗎?
姜稚魚不停地在心中碎碎念,根本沒注意到,姜枕舟頻頻看過來的眼神。
見姜稚魚眉頭緊皺,姜枕舟就越發的不高興了,干脆大步流星地走了。
但沒走多遠,人又返了回來。
“我告訴你,既白可沒我這么好的脾氣,你有事兒找他辦,是絕對辦不成的!”
就姜枕舟這一不合就要拔劍的脾氣,竟然還說自己脾氣好?
他對自己到底有多深的誤解啊!
姜枕舟一開始走得慢,一雙耳朵高高地豎著,就等著身后有人喊他。
可眼看著再慢就要原地踱步了,還是什么都沒聽到。
就在姜枕舟猶豫著要不要回頭的時候,卻聽到了姜既白的聲音。
“今日是父親的壽宴,正是將你們的身份調回來的好時機,我會和父親說的!”
姜稚魚,“???”
不是!
姜既白膽子這么大的嗎?
他是覺得,他作為姜仲的兒子,姜仲不會對他下死手是嗎?
不然,他怎么這么勇的?
才從床上爬起來,才終于解了禁足,就又開始作死了!
自己作死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拉上她!
姜稚魚連連搖頭擺手,瞬間拉開了和姜既白之間的距離。
“你別說!我們不想換回來,這樣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誰當忠勇侯府的大小姐,對姜既白來說,有什么影響嗎?
他為什么要執著于這一點?
姜枕舟也顧不上鬧脾氣了,加快腳步走了回來,死死地拉著姜既白的胳膊,“老二,你鬧夠了沒有?”
姜既白搖頭,“我不是在鬧,只是我不能看著父親和母親一錯再錯!大哥,你也幫我一起勸一勸父親!早日換回來,對侯府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姜枕舟額頭青筋直跳。
跟姜既白一起勸父親?
然后一起挨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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