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魚暗戳戳得翻了個白眼。
福氣?
這福氣給她要不要?
范素紈只以為姜稚魚是在害羞,“我也只是給你提個醒,以后你和宸王相處的時候,多注意一些,若是能讓宸王請旨,讓你為王妃,那就更好了!”
姜稚魚忍住想要罵人的沖動,故作羞澀的點頭,“姨母,我知道了。”
范素紈才滿意地笑了起來,“今日你也累了,又受到了驚嚇,早些回去休息吧!你的衣服首飾還是有些少了,明日我帶你去玲瓏閣置辦些衣服首飾。”
玲瓏閣是專門賣衣服首飾的鋪子,卻又和一般的鋪子不一樣。
玲瓏閣的首飾更加的精巧貴重,衣服樣式和料子,也別具一格,很受京城權貴的追捧。
姜稚魚以往的衣服首飾,基本都是出自玲瓏閣,知道那些衣服首飾的價格有多貴。
現在,范素紈竟然要帶著她去玲瓏閣置辦衣服首飾。
看來范素紈,包括姜仲,是真的很想讓她嫁給蕭硯塵啊!
...
漪蘭院。
琉璃匆匆回來,看到迎過來的琥珀,一臉的為難。
見琉璃不說話,琥珀低聲催促,“怎么樣了?事情辦成了嗎?”
琉璃搖了搖頭。
琥珀只覺得眼前一黑。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找了幾十個人?銀子都花費了五千兩,結果事情卻沒辦成?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他們也沒有想到,宸王竟然會暗中派人跟著,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才......”
琥珀深吸一口氣。
事已至此,她在這里和琉璃說這些,也沒有用了。
就算是硬著頭皮,也要進去回稟。
琥珀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這才進了房間。
姜靜姝一直都在等著結果,見琥珀回來了,趕忙問,“怎么樣?姜稚魚死了嗎?”
“小姐,宸王派了人暗中保護,那些人死傷大半,沒能得手......”
姜靜姝眼中的期待瞬間消失不見,臉色也隨之難看起來。
好一會兒之后,她才咬著牙問,“剩下的人呢?成功逃脫了嗎?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吧?若是被抓,會不會將我供出來?”
“小姐放心!他們并不知道雇主的身份,就算被抓,也絕對不會牽連到小姐的!”
姜靜姝這才松了一口氣,“那便好。這次算姜稚魚走運,我就不信,姜稚魚能一直這么走運。”
正說著,卻見琥珀一臉為難之色。
“怎么了?還有什么事?”姜靜姝不耐地詢問,“有什么事就直說,事已至此,我還有什么不能聽的?”
“正院傳出消息,夫人說,明日要帶表小姐去玲瓏閣,置辦一些衣服首飾......”
琥珀說著,幾乎將自己的腦袋垂到胸口。
姜靜姝先是愣了片刻。
但是很快,就冷笑了一聲。
“不過是去置辦一些衣服首飾而已,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我的衣服首飾,哪一件不是玲瓏閣置辦的?下去吧!”
琥珀并沒有立即就走,而是有些擔憂地看向了姜靜姝,“小姐——”
“出去!”
姜靜姝聲音冰冷,不容置疑。
琥珀這次不敢有任何遲疑,立即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屋內只剩下姜靜姝一人。
姜靜姝死死咬著牙,眼中洶涌著滔天的怒火。
_
次日上午。
姜稚魚剛用過早膳沒多久,正院的丫鬟春筏就來了。
春筏比往日里還要恭敬,說話的時候,聲音柔和,面上的笑容也猶如春風。
“表小姐,夫人讓奴婢過來看看。夫人說,您若是已經用過早膳,就可以過去了,咱們這就要出門了!”
姜稚魚站起身,“那便走吧!”
路上,姜稚魚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這幾日怎么不見白嬤嬤?”
白嬤嬤是范素紈的陪嫁,一直深受范素紈的信重,基本每日都陪在范素紈的身邊。
可自從賞花宴那天,白嬤嬤故意給她裝扮讓她出丑之后,姜稚魚就沒再見過白嬤嬤了。
“白嬤嬤感染了風寒,夫人憐惜,讓她好好休息,等好了再回來伺候。”
春筏臉上的笑容雖然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比之前緊了一些。
“原來是這樣!”姜稚魚只當做沒聽出來,笑著點頭,“姨母對白嬤嬤可真好!”
看來白嬤嬤是被范素紈罰了!
且罰得不輕!
不然不會好幾天過去了,還不露面。
姜稚魚可不會傻到認為,范素紈這是為了自己而懲罰白嬤嬤。
范素紈只是不能接受自己最為信重的人,竟然會聽從別人的吩咐罷了。
自己委以重任的心腹,若是敢背著自己,聽從別人的命令,那無異于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的手上。
這是任何一個上位者,都無法容忍的事情。
不多時,正院到了。
不僅范素紈在,姜枕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