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枕舟這樣待她?
姜稚魚心中嗤笑。
她又不在意。
不過面上,姜稚魚還是笑瞇瞇地點了點頭。
見姜稚魚今日還挺乖巧,范素紈的心情也更好了一些。
“你雖然剛來京城,但規矩也學好了,總不能一直在家里悶著,多結交一些手帕交也是好的。三日后,徐太傅家的嫡女徐婉晴要舉辦一場詩會,原本已經給靜姝發了帖子,但靜姝現在去不了,到時候便你去吧!”
聽到范素紈這話,姜稚魚只想反問,你沒事兒吧?
讓她一個鄉野長大的人去詩會?
是希望她去作詩還是希望她去丟人?
姜稚魚才懶得去什么詩會,直接拒絕,“姨母,我還是不去了吧,我在山野長大,并不會作詩。”
“你且放心!”范素紈笑著安撫,“我已經讓人打聽過了,徐小姐的詩會,是以詠荷為題,我會讓人幾首詩給你,不求出彩,但求無過,你背會就行了。”
姜稚魚:???
范素紈如此熟稔,該不會以前經常做這樣的事情吧?
那姜靜姝才女的名聲......
姜稚魚瞇了瞇眼。
她好像一不小心,又發現了一個秘密啊!
范素紈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拒絕肯定是不行了,姜稚魚也就應了下來。
反正到時候作不作詩,她自己說了算,范素紈隔得遠,也是鞭長莫及。
又聽范素紈交代了幾句,姜稚魚這才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剛剛坐下,茶都還沒入口,姜枕舟就已經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姜稚魚!你為什么要給長姐下毒!你怎么如此惡毒?長姐都說了要把嫡女的身份還給你,是你自己不要的!你現在為什么要對她下毒手?長姐身上若是留一個疤痕,我絕對饒不了你!”
姜枕舟聲音暴怒,臉也因憤怒漲得通紅,雙眼更是死死地盯著姜稚魚,恨不得化眼神為刀刃,此刻就把姜稚魚活刮了。
姜稚魚只給了姜枕舟一個眼神,就繼續喝自己的茶了。
被姜稚魚忽視了個徹底,這讓姜枕舟更暴怒了。
“姜稚魚!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誰允許你這樣忽視我的?”
姜稚魚搖了搖頭,“大表弟,你錯了,我不是忽視你,我是無視你啊!”
可能是太過震驚,也可能是一開始沒聽懂。
姜枕舟愣了片刻之后,比剛剛更怒了。
“你!你到底為什么要害長姐!為什么要給長姐下毒!”
姜稚魚這次直勾勾地看著姜枕舟,“大表弟,你覺得姨母聰明嗎?”
“母親?母親當然聰明!”
“既然你覺得姨母聰明,那你覺得,如果是我下的毒,姨母會不處罰我嗎?”
忘憂趕忙上前一步,擋在姜稚魚身前,“大少爺,昨天侯夫人就已經過來查問過了,院子里的小丫頭和外面灑掃的婆子,都可以給我家小姐作證,我家小姐回了院子之后,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姜枕舟眉頭皺著,面上卻還帶著懷疑之色。
姜稚魚輕笑一聲,“還是說,你覺得侯府的護衛都是吃白飯的,我能瞞過他們,跑去漪蘭院給你長姐下毒?”
“侯府的侍衛自然不可能是吃白飯的!”姜枕舟想都不想,直接反駁。
話說出口,姜枕舟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既然侯府的侍衛不是吃白飯的,姜稚魚又有人證,那下毒的就不是她了。
可姜靜姝剛剛話里話外,明明是說,下毒的人就是姜稚魚!
長姐為什么要這么說?
見姜枕舟面色復雜,姜稚魚挑了挑眉。
這是有所懷疑了?
倒也不是蠢的無可救藥!
姜稚魚不在意姜枕舟是否被姜靜姝騙得團團轉。
她只在意,姜枕舟能不能幫她拿到傳家玉佩!
“大表弟,你答應我的事情,什么時候能辦成呀?”姜稚魚忽閃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姜枕舟。
被姜稚魚這么盯著,姜枕舟下意識地別開了臉,嘴上卻很強硬,“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你著什么急!等辦成了,我自會拿給你看的!”
說罷,姜枕舟轉身就走。
但走到門口,他又停了下來。
“我若是查到你和長姐中毒有關,絕對不會饒了你!”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