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什么!”
太后握住姜稚魚的手,“你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以前也不見你避嫌,今日怎么要躲了?”
“我哪里躲了!”
姜稚魚不承認,也沒再起身,就這么安安穩穩的坐著。
見姜稚魚不說要走的話了,太后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轉身對孫姑姑道,“孫姑姑,快些讓阿塵進來!”
“參見母后!”
太后招了招手,“行那些虛禮做什么,快過來坐下!你和阿魚也有幾年沒見了,倒是難為你一見面就認出來了,還告訴了哀家。”
幾年沒見?
姜稚魚神色古怪的看向蕭硯塵。
她和蕭硯塵上個月才見過面!
在過去的三年里,更是每個月都會見面!
怎么到了太后的口中,就成了兩人幾年沒見了?
難不成,蕭硯塵每個月都會中毒這件事,太后不知道?
姜稚魚正想著,就見蕭硯塵看了過來。
臉上的表情雖然沒什么變化,但是眼中卻多了一絲懇求。
兇名在外的宸王,竟然也會求人?
看來他每個月都會中毒這件事,不簡單啊!
姜稚魚眼珠子轉了轉,卻并沒有開口說話。
蕭硯塵也沒有吭聲。
太后對蕭硯塵的態度,早就習以為常。
她這一生,攏共就這么三個孩子。
可偏偏,三個孩子三個性格,沒一個省心的。
大兒子看起來謙遜有禮溫潤如玉,卻是個心黑手狠的。
二女兒長相可愛身材嬌小,脾氣卻是一等一的暴躁,行事也有些....嚴厲,每日都要被朝臣參奏。
小兒子就更不用說了,小小年紀就已經兇名在外,暗地里被稱為京城的煞神,手中不知道沾了多少官員胥吏的血,甚至還有人說他是抄家活閻王,能止小兒夜啼。
想到這里,太后就想嘆氣。
她這是造了什么孽!
三個孩子竟沒一個省心的!
還是阿魚好!
不僅有本事,性格還好,愛說愛笑!
太后握著姜稚魚的手,看著姜稚魚的眼神越發的愛憐了。
“阿魚,哀家不在宮外,沒有辦法時時護著你。剛好阿塵在京中,你若是遇到什么難事,只管讓人去通知阿塵,他若是不肯幫你,你只管進宮來告訴哀家,哀家來收拾他!”
說著,太后從孫姑姑的手中接過一塊令牌,親手幫姜稚魚戴在了腰上。
“拿著這令牌,你隨時都可以入宮。可別只等著哀家傳召,有空就進宮來陪哀家說說話!”
姜稚魚笑得眉眼彎彎,“娘娘放心,我有空就會進宮來看您的!我這次進京,帶了不少好東西,都送到謫仙樓了,娘娘回頭讓人去取就行。”
“怎么又送東西,你之前送的,哀家都還沒吃完呢!”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太后臉上的笑容卻更燦爛了。
不完全是因為東西,更是因為姜稚魚的一片心意。
誰不想被人時時記掛著呢!
太后心中高興,再次叮囑蕭硯塵,“阿塵,哀家剛剛跟你說的話,你記住沒有!你可要保護好阿魚,不能讓她在忠勇侯府受委屈!”
姜稚魚笑盈盈地看向蕭硯塵,“王爺貴人事忙,怕是沒時間管我這些小事兒呢!”
“莫要胡說!”太后嗔怪地看著姜稚魚,“你的事情哪有小事!阿塵,哀家同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蕭硯塵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姜稚魚,看著她那得逞后眼中的狡黠,心情莫名的也好了起來。
“我知道了,母后放心。”
聽到蕭硯塵答應,太后這才放心了。
三人沒在殿內待太久,又一起回到了御花園。
有幾個命婦和宗親過來給太后請安,姜稚魚不動聲色地離開了這邊,她實在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剛走到一處僻靜處,就聽到身后有腳步聲靠近。
轉頭看去,就見是蕭硯塵跟了過來。
“王爺還有事?”姜稚魚笑著問。
蕭硯塵走到姜稚魚身邊站定,“我中毒的事情,不要和母后說。”
“王爺既然怕我告訴太后娘娘,怎么還專門讓我進宮來見娘娘?”
她之前還以為,蕭硯塵讓她進宮是沒安好心。
現在看來,只是為了讓太后見到她。
“母后時常提起你,總是說沒法出宮去見你,你既然來了京城,進宮見一見母后,也是應該的。”
聽著蕭硯塵這話,姜稚魚略有些驚訝。
蕭硯塵雖然手段狠辣,名聲也不太好,但現在看起來,倒的的確確是個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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