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看看!
姜靜姝這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哪里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被人盯著這么看,范素紈巍然不動。
她們想看就看!
但是誰也別想攔著姜靜姝進宮!
別人怎么說,怎么想,怎么看,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昭明帝!
范素紈手握緊雙拳,悄悄地朝著昭明帝看去。
就見昭明帝一雙眼睛已經粘在了姜靜姝的身上。
姜靜姝跳到哪兒,他便看到哪兒。
見此情形,范素紈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只看昭明帝這反應就知道,姜靜姝進宮的事情,已經成了!
一舞結束,樂聲也隨之停了下來。
御花園里這么多人,卻沒一人吭聲。
姜靜姝跳的時候拼盡全力,此時也累得不輕,呼吸有些亂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更顯波濤洶涌。
那纖枝掛兩個碩果的美景,倒是讓不少官員都別開了視線。
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
沒看昭明帝正盯著看嗎?
顯然已經有了興趣!
姜靜姝以后怕是要成為后妃了。
他們現在要是敢盯著看,那和找死有什么區別?
姜靜姝臉上香汗淋漓,一雙眼里媚眼如絲,含情脈脈地看著昭明帝。
下一刻,昭明帝笑了。
“跳得不錯!比宮中的舞姬更甚!”
一句夸贊,讓姜靜姝臉色瞬間煞白。
昭明帝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將她和宮中的舞姬做比較?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就聽昭明帝再次開口。
“以后就留在宮里,給朕和太后跳舞吧!”
姜靜姝唇上血色盡褪,身子更是搖搖欲墜。
怎么會這樣?
皇上這是真的把她當成舞姬了?
她可是堂堂忠勇侯府的嫡女!
皇上怎么能這樣羞辱她?
太后有些意外地看向昭明帝。
這個大兒子,平日里溫和有禮,今日說話怎么如此刻薄?
難不成是忍不住想要對忠勇侯動手了?
就算是要動手,也應該徐徐圖之,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羞辱忠勇侯府啊!
太后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昭明帝這是怎么了,但是她身為太后,這個時候,只能出面幫忙緩和氣氛。
“皇帝還沒喝酒,怎么就有些醉了?”太后笑呵呵的,語帶嗔怪,“就算你想將人留在宮里,也得等選秀!再有不到一月就是選秀了,皇帝不必如此心急,讓人看了笑話!”
昭明帝眸光閃爍,片刻之后也跟著笑了起來,“母后說的是。”
太后這才滿意地笑了,“忠勇侯府教女有方,跳得不錯,孫姑姑,給她的賞賜厚上三分。”
吩咐完了孫姑姑,太后對著姜靜姝擺了擺手,“下去更衣吧!”
姜靜姝的臉色還是蒼白的,但至少不用被當成舞姬留在宮里了,這讓她松了一口氣,趕忙行了一禮退下。
看著姜靜姝離去的背影,姜稚魚眼底閃過一抹興味。
看來,昭明帝對忠勇侯府有所不滿啊!
姜仲看似重權在握,卻并不是簡在帝心。
那他豈不是扎在昭明帝心中的一根刺?
既然是刺,估計早晚都要被拔掉。
怪不得姜仲和范素紈一心想要把姜靜姝送進宮,原來是為了吹枕頭風!
但從眼下的情形來看,這條路好似有些走不通!
姜稚魚都看明白了的事情,姜仲和范素紈自然也都看明白了。
夫妻兩個坐在一處,互相看了看彼此,心都沉到了谷底。
皇帝到底是對姜靜姝沒興趣,還是對忠勇侯府不滿?
若是皇帝這條路走不通......
姜仲和范素紈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兩人成婚多年,是真正的心意相通。
此時,兩人同時看向了姜稚魚。
就見太后正笑呵呵地看著姜稚魚,對著姜稚魚噓寒問暖。
那樣子,幾乎是把姜稚魚當成了親閨女!
太后如此看重姜稚魚,宸王也對她有所興趣,或許,破局的辦法,就在姜稚魚的身上!
在姜仲和范素紈的身后,坐著的是姜枕舟和姜既白兩兄弟。
姜枕舟眼中帶著擔心,時不時朝著姜靜姝離去的方向看。
姜既白卻是眉頭緊皺,神色十分復雜。
不一會兒,尚書嫡女彈琴的時候,姜靜姝總算是回來了。
和之前的張揚不同,姜靜姝慘白著一張臉,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見姜靜姝落座,姜既白就皺眉看了過去,“長姐,你現在好歹是忠勇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怎么能做如此有損身份的事情?當眾打扮成那樣跳舞,簡直是有辱斯文!還請長姐以后莫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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