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華郡主有些意外的看著姜稚魚,“你親生父母竟然早就不在了?當真是可憐見的!沒事兒,現在來了侯府,以后的日子就好過了,好好的養著,用一些潤膚膏,總能將這手養回來的!”
她說著,將自己手腕上的鐲子褪了下來,直接戴在了姜稚魚的手腕上。
這也是一個玉鐲,不過卻是羊脂白玉的,玉質溫潤細膩。
一白一綠兩個鐲子掛在姜稚魚的手腕上,將她的手腕襯托得越發纖細白皙,讓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摸一摸。
舜華郡主盯著姜稚魚的手腕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收回了視線。
這皮膚,當真是比玉還白還細膩。
從小干農活兒都能養出這樣一身好皮子,可見是天生的尤物。
若是將她送進后宮.....
舜華郡主想著,看向范素紈的眼神都變了。
這忠勇侯夫人還真是野心勃勃。
一個親生的女兒還不夠,竟然又弄來了一個更美的。
這是怕親生的那個抓不住皇帝的心?
也是!
畢竟姜靜姝的長相,只能稱得上端莊。
像她這樣的,在京城不說一抓一大把,但也絕對不少。
倒是這個姜稚魚,不僅長相絕美,氣質也十分不同,后宮中當真沒有這樣的。
舜華郡主意味深長地看向范素紈,正要說話,就聽遠處傳來了太監尖銳刺耳的唱呵聲。
“太后娘娘駕到。”
剛剛還在閑聊的眾人,此時全都斂聲肅穆,恭恭敬敬地對著太后行禮。
姜稚魚隨著眾人一起行禮,眼睛卻悄悄地看向太后。
當今天后四十四歲,共有兩子一女。
長子是當今皇帝,女兒是永安公主,宸王是最小的兒子。
雖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也年近半百,可從面容看,卻和三十多歲的婦人一般。
不僅頭發烏黑發亮猶如錦緞,臉上更是沒什么皺紋。
姜稚魚正看著太后,袖子卻被輕輕地拉了拉。
“表姐!”
姜靜姝輕聲開口。
“不要這樣直接盯著太后娘娘看!”
姜靜姝的聲音雖然輕,但是此時御花園里無比寂靜,就連鳥叫聲都沒有。
她突然說這么一句,不少人都聽到了。
范素紈更是心尖猛顫,瞪著眼睛看向了她們兩人。
不僅瞪姜稚直視太后,更是瞪姜靜姝將此事挑明。
舜華郡主饒有興致地看向姜靜姝和姜稚魚。
看來這兩人,關系并不好啊!
姜稚魚轉頭,臉上并沒有懼意,只有好奇。
“表妹,你怎么知道我在盯著太后看?難不成你也在盯著太后看?所以才知道我看的是太后?”
姜靜姝聞,心中咯噔一聲。
她本以為,姜稚魚第一次進宮,被她點破盯著太后看這件事,定然會嚇得不敢語。
卻不曾想,姜稚魚竟然會將問題直接拋回來。
被姜稚魚這么問,姜靜姝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姜稚魚朝著姜靜姝靠近,又問了一遍,“表妹,你怎么不說話啊?你要是恭恭敬敬地低著頭,沒有四處亂看,怎么知道我在看太后娘娘啊?難不成,你也和我一樣,被太后娘娘的美貌驚呆了,所以看得失了神嗎?”
范素紈聞,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姜稚魚竟然敢隨意評判太后的相貌,這膽子也太大了!
“姜稚魚!”范素紈低聲呵斥,“還不閉嘴!”
姜稚魚不解,“姨母,為什么要閉嘴啊?太后娘娘就是長得很美啊!難道姨母不這樣認為嗎?”
范素紈的臉刷一下就白了,當即就要跪下請罪。
太后聽到動靜,已經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前兩日就聽塵兒說,忠勇侯府家的表小姐頗為有趣,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范素紈心中惴惴,連忙請罪,“太后恕罪!她剛進京兩日,不懂規矩,這才口出狂。臣婦回去之后,一定會好好的罰她!”
“罰她做什么!”太后瞥了一眼范素紈,“這性子你不喜歡,哀家倒是喜歡得緊。聽塵兒說,你叫稚魚?哀家喊你阿魚可好?”
姜稚魚笑盈盈地看向太后,“好呀!”
“哀家就喜歡你這爽快不扭捏的樣子!”太后笑得更開心了,“過來,今日你便挨著哀家坐!”
姜稚魚卻沒動,而是眼巴巴地看著范素紈,“姨母,我能去嗎?”
被詢問的范素紈,不僅沒有感到絲毫的開心,心跳的反而更快了。
太后都已經下令了,姜稚魚不乖乖聽話,竟然還要詢問她的意思,難不成她還能違逆太后嗎?
范素紈強撐著露出笑容,“太后娘娘喜歡你,是你的福氣,你只聽太后娘娘的話就是。”
“那我就去啦!”
姜稚魚說著,歡快地走向了太后。
太后摸了摸姜稚魚的臉,“真是個伶俐的,哀家更喜歡了!”
說著,太后抓住姜稚魚的手就走。
眼看著姜稚魚竟然和太后坐在了一處,姜靜姝差點把手心掐出血來。
姜稚魚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