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仲的速度比他快多了,立即飛身朝著周慕清靠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姜稚魚動了。
姜稚魚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擋在了周慕清的身前。
看著突然出現的姜稚魚,姜仲雖然有些意外,但是并沒怎么放在心上,依舊一掌朝著姜稚魚打了過來。
姜稚魚不躲也不閃,就這么接了姜仲一掌。
兩人掌心相對,姜仲心中大驚失色,卻也只能連連后退,以求穩住身形。
但姜稚魚卻并沒有放過他,立即就追了上去。
姜稚魚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長劍,劍尖直指姜仲的眉心,沒有絲毫的留手。
姜仲還沒站穩,就見劍尖已經到了眼前,慌忙扭身避讓。
兩人一個攻一個守,打得難舍難分。
只顧著防守的姜仲,身上的衣服很快被姜稚魚手中的劍刺得七零八落。
感受著夜晚的涼風直接垂在身上,姜仲心中惱怒非常。
“你找死!”
姜仲怒吼著就要還手,但姜稚魚這時直接調轉了方向,朝著周慕清飛身而去。
到了周慕清身邊后,姜稚魚沒有絲毫猶豫,繞到了周慕清的身后,一腳踹在了周慕清的背上。
周慕清只會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突然被姜稚魚踹飛出去,除了覺得驚恐,根本不知道該做什么。
惱怒當中的姜仲,并沒有收手,這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周慕清的身上。
周慕清慘叫一聲,直接倒飛了出去。
此時的周慕清,就像是一片飽受摧殘的落葉,狠狠地摔落在地,還吐出了一口血,整個人像是要碎了。
“忠勇侯!你竟敢傷我兒!”
突然聽到這么一聲怒吼,姜仲下意識循聲看去,就見禮部侍郎周文淵正目眥欲裂地看過來。
而站在周文淵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宸王蕭硯塵。
看到兩人的那一瞬間,姜仲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完了!
周文淵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周慕清身邊,想要伸手去抱周慕清,卻又不敢。
平日里的儒雅從容已經全都消失不見,哭得老淚縱橫,看起來可憐極了。
“姜仲不分青紅皂白重傷我兒,今日這事我必定要告到皇上面前!到時還請王爺幫下官做個見證!”
蕭硯塵微微頷首,“這是自然!本王必定將所見所聞如實回稟皇兄!”
“王爺,我——”姜仲想要辯解。
“忠勇侯不必向本王解釋,還是等見到皇兄之后,好好地和皇兄解釋吧!”
錦衣衛一擁而上,不管是忠勇侯府的人,還是周慕清帶來的人,全都停了手。
蕭硯塵滿意的看著這一幕,“走吧!進宮!”
臨走之前,蕭硯塵不動聲色地朝著懸崖那邊看了一眼。
那里漆黑一片。
就連天上的月光都被黑漆漆的石頭給擋住了,根本看不清那里究竟有什么。
蕭硯塵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轉身離開。
直到目送他們所有人都走遠,姜稚魚這才動了。
她轉過身,從另一個方向趕往京城。
姜稚魚回到忠勇侯府的時候,忠勇侯還一片安靜。
很顯然,這是還沒得到消息。
忘憂和忍冬見姜稚魚回來了,全都松了一口氣。
“小姐,你沒事兒吧啊?”
“小姐,事情還順利嗎?”
姜稚魚心情甚好,在兩人的臉頰上各自捏了一下。
“我當然沒事兒!事情很順利!行了!你們已經守了很久了,也累了吧?趕緊回去休息!”
“我們不累!”兩人齊齊搖頭。
姜稚魚故作生氣地瞪著兩人,“你們不累我累了!我要休息了!”
忘憂和忍冬愣了一下,同時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小姐,對不起....”
“行了行了!”姜稚魚打斷兩人的話,“逗你們玩兒呢!還是這么不經逗!趕緊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把兩人趕走,姜稚魚來到里屋,脫掉外衣坐在床上,拿出了從姜仲身上得來的那塊假的傳家玉佩。
沒錯。
玉佩是假的。
在玉佩入手的那一瞬間,姜稚魚就已經發現了這是假的。
姜稚魚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手中的玉佩,不管樣式還是質地來看,都和真的沒什么兩樣。
換成別人,或許還真的分辨不出來。
但姜稚魚有空間。
空間沒對玉佩產生任何反應,這就已經說明了,玉佩就是假的!
姜稚魚心中暗罵,姜仲還真是個老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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