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電腦?簫顧問,這……這是為什么?”
李文博被簫羽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一頭霧水。這臺中央計算機,是整個實驗室的心臟,怎么能說隔離就隔離?
“別問了,按我說的做!立刻!馬上!”簫羽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眼神銳利得像一把刀。
秦峰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立刻對李文博說:“李主任,聽簫顧問的!出了任何問題,我們基金會負責!”
李文博被兩人的氣勢鎮住了,雖然心里有一萬個不解,但還是立刻叫來了技術人員,按照簫羽的要求,拔掉了網線,切斷了電源,將那臺中央計算機,徹底變成了一塊“鐵板”。
“簫顧問,現在……可以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嗎?”李文博擦了擦額頭的汗,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們的電腦里,被人植入了一種……特殊的病毒。”簫羽深吸一口氣,盡量用他們能理解的語解釋道,“這種病毒非常隱蔽,它不會破壞系統,只會在你們進行實驗的時候,隨機篡改一個極其微小的參數。正是這個原因,導致了你們的實驗,反復失敗。”
“病毒?”李文博和周圍聞訊趕來的研究員們,都發出了不可思議的驚呼。
“不可能!我們的系統,用的是最高級別的物理防火墻,而且從不連接外網,怎么可能會中病毒?”一個技術人員立刻反駁道。
“而且,我們每天都會對系統進行全盤掃描,從來沒有發現過任何異常啊!”
“這已經不是你們能理解的病毒了。”簫羽搖了搖頭,“它的攻擊方式,超出了常規技術的范疇。”
他知道,跟他們解釋“精神噪音”和“數據編程”,他們也無法理解。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是誰,在什么時候,把這個‘病毒’,植入進去的。”簫羽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知道,能接觸到這臺核心計算機,并且有能力植入病毒的,絕不是一般人。
“秦主任,我需要這臺計算機的所有操作日志,以及實驗室所有a級權限人員的名單和詳細資料。”簫羽對秦峰說道。
“沒問題。”秦峰立刻點頭,轉身去安排。
很快,一份厚厚的資料,就送到了簫羽的手中。
簫羽沒有急著翻看,而是再次走到了那臺被隔離的計算機前。
他伸出手,輕輕地,放在了冰冷的機箱上。
然后,閉上了眼睛。
他要做的,是一件,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要“讀取”,殘留在機器上的,“記憶”!
每一次的開機,每一次的鍵盤敲擊,每一次的數據讀寫,都會在物理介質上,留下微弱的能量痕跡。普通人無法察覺,但對于精神力強大的簫羽來說,這些痕跡,就像是刻在石頭上的文字。
他要像一個“數據考古學家”,回溯時光,找到那個,留下“病毒”的人!
他的精神力,再次高度集中,順著冰冷的金屬外殼,一點點地,滲透進去……
時間,仿佛在倒流。
一個個模糊的畫面,在他腦海里閃現。
數據校對完成,一切正常。
第103次模擬……失敗。見鬼!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張院士又病倒了……這個項目,真的還能繼續下去嗎?
這些,都是近期研究員們操作時,留下的充滿了沮喪和絕望的“記憶”。
簫羽繼續往前追溯。
一個月前……兩個月前……
突然,一個清晰的畫面,定格在了他的腦海里!
那是一個深夜。
實驗室里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