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往前一步,把寧寶擋到了自己后面,追風雷霆沖過去,對著李瓊花發出嗚嗚的警告。
李瓊花恨得牙疼,卻奈何不了寧寶。
寧寶卻冷冷的看著她:
“你為什么要冤枉我媽媽?是因為冤枉別人能讓你更開心嗎?你不覺得你這樣的思想很有問題嗎?怎么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呢?”
寧寶那雙清澈的眼睛里是孩童的懵懂與迷茫,仿佛真的在向她請教。
“我媽媽跟我說過一句話,”
寧寶一字一頓地說,
“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到底有多冤枉!所以,阿姨,我媽媽有多冤枉呢?”
周圍一片安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瓊花臉上。
其實都在一個大院里生活,對方是什么人品,誰心里沒數?
之所以聽李瓊花在那里說,不過是因為生活無聊,有點兒八卦好調味兒嘛。
李瓊花臉色先是漲紅,隨即又變得鐵青。
畢竟她老大一個人,被一個小奶娃娃兇,這感覺太難受了。
她不過就是愛四處八卦八卦,說說東家長西家短,有什么呢?誰不說啊?
再說了,那余念會說外國話又不是秘密。
憑什么不讓說?
“誰冤枉她了?她好好一個中國人,為什么非要學那嘰里呱啦的外國話?不就是方便跟那些洋鬼子傳遞消息,干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我還想問問余念,為什么她讓敵特炸山,敵特就炸山?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山里有礦了?故意想讓敵特把山炸了,好讓我們發現不了那些好東西?”
“我媽媽不知道山里有礦,那是我發現的!”
寧寶大聲反駁,
“溫亦柔騙我掉進陷阱我才發現的!你是溫亦柔的媽媽,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了我知道?”
李瓊花拿鼻孔對著寧寶,
“什么叫你發現的?我們家柔柔比你大,比你機靈,你們兩個都掉進陷阱里了,憑啥是你發現,不是我們家柔柔發現!
我看啊,指定是你媽告訴你的!
她可真是有本事啊,先是讓敵特炸山,然后知道山洞里還有我們家柔柔后,怕瞞不住了,就讓你跳出來說是你發現的礦石,搶功勞,資本家小姐就是詭計多端!”
“你!”
寧寶縱然進步不小,但遇上這種專門胡攪蠻纏的人還是落了下風。
小臉兒氣得通紅,小拳頭捏得死緊。
卻又偏偏不能對這個女人動手。
小家伙快要憋屈哭了。
李向東扶住了她的肩膀,對上了李瓊花:
“造謠不需要成本,但是損害別人名譽是要負責任的!你要是不道歉,我就……”
“就什么呀,嘴長在我臉上,我愛咋說咋說,我氣死你們這兩個小敵特!”
李向東:“……”
寧寶忍無可忍了,
“我們不是敵特!我媽媽也不是!!”
“你們就是,你媽媽也是!”
李瓊花看倆小孩兒生氣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頓時得意壞了。
就在這時,一個沉穩威嚴的聲音在人群外響起,
“誰是敵特,李瓊花你說清楚!”
所有人齊刷刷循聲望去。
說話的是時文洲,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幾個軍區的工作人員。
個個軍裝筆挺。
壓迫感十足。
看到寧寶哭了,時文洲心里一疼,蹲下來將她抱到了懷里:
“別怕,爸爸來了。”
寧寶抱著爸爸的脖子,開始告狀:
“爸爸,那個姨姨因為溫亦柔和溫亦正的事情懷恨在心,故意散布流,說媽媽是敵特,還說我和哥哥是小敵特!還說是媽媽讓敵特炸的山!”
時文洲的臉色沉了下去。
他摸了摸寧寶的頭,扭頭示意宣傳干事。
對方會意,立刻拿出了手里的文件:
“各位軍屬,這是余念同志的聘請文書!
余念同志的身份早就經過了軍區的核實調查,沒有任何問題!
正是因為有了余念同志翻譯的資料,軍區才掌握了敵特的意圖,成功將可能落到軍區的炸彈,移到了我們本來想要炸的山頭之上。
可以說,各位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里說別人的閑話,全是因為余念同志!”
眾軍屬紛紛驚訝。
時文洲則看向了李瓊花:
“聽清楚了嗎?我媳婦兒余念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救過你的命!你可以不感恩,但你不該隨意造謠,到處傳謠,敗壞她的名聲,這件事情,我會形成文字材料,上報軍區!你就等著上面的處理決定吧!!”
“不行!”
李瓊花這次是真慌了:
“時團長,我就是個家庭婦女,我沒文化,就愛整天胡咧咧,你別跟我一般見識啊!”
時文洲根本不吃她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