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答道:
“沒有。都好好兒的。”
寧寶!
小貍花從被窩里拱出來,毛茸茸的腦袋拱著她的臉頰。
寧寶一個翻身把腦袋埋到了小貍花軟乎乎的肚皮上。
“媽媽,小貓好香啊。”
小貍花被她拱得瞇起了眼睛。
追風和雷霆羨慕的看著他們,也想跟小主人親親拱拱,但是,它們只能站在床下,兩只尾巴搖得想要螺旋升天一樣。
等到小孩兒跟貓咪親熱完了,才有精神詢問事件后續:
“那些壞老鼠都抓住了吧?”
“抓住了。”
“那個養老鼠的壞叔叔呢?”
“也抓住了,那個人叫趙金泉,是一個從新兵起就潛伏在我們隊伍里的惡人,他在附近的鎮上租了房子,專門用來訓練那些老鼠!”
寧寶:“……那他現在呢?”
“自殺了。”
余念本來不想跟五歲的女兒說這些,但是想到她的能力,她覺得讓她多知道一些才是對的。
“他在身上備了毒藥,被抓后,趁人不備,直接服了毒。”
寧寶震驚的張大了嘴:
“提前準備了毒藥?早就想好如果被發現就去死嗎?可是,為什么啊?為什么還要做壞事啊?”
“在他的心里,他并不是在做壞事,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組織。寧寶要記住,敵對的就是敵人,不管對方做了什么,好事還是壞事,都是應該清除的對象。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寧寶不是很明白,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突然哦了一聲:
“我明白了: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他們要派很多人來搞破壞,而我們就是要阻止那些人來搞破壞!”
“對。”
雖然搞破壞的那個人死了,沒有通過他查到他背后的組織,但所有人都知道,是寧寶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抓住了這個潛伏的破壞分子,保住了倉庫的物資。
王建新營長把三塊九毛錢鄭重地放在她手心,另外,還額外獎勵了她一大包大白兔奶糖。
“寧寶,你是好樣的!”
寧寶握著糖果和錢,直接笑開了花兒。
她保護了重要的東西,而金毛鼠的錢也終于賺夠了,渾身輕松啊。
“謝謝王叔叔。”
奶呼呼的聲音聽得王建新心里一軟:
“是王叔叔要謝謝你。”
孫根立看著寧寶,也是猶豫了許久,才開口道,
“小丫頭,就為了這三塊九,就把自己的鼠抵押出去是不是不太好?而且你一個小孩子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不是我要的。”
寧寶認真回答:
“這三塊九是金毛鼠要的。它咬壞了清辭哥哥的書和鞋子,所以要賺錢還給清辭哥哥!”
孫根立:“……前段時間你讓它幫人尋東西賺錢也是為了這個事情?”
“是噠!它做了不好的事情,就要受到懲罰,這樣以后它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孫根立這才知道自己之前對于寧寶人品的擔憂,完全是在無中生有。
這孩子心思澄澈通透,恩怨分明,是個頂頂好的孩子啊。
送著孫政委出去的時候,余念小聲道:
“孫政委,寧寶在倉庫門口……”
“已經交待了所有目擊者,保密,不許透露任何細節。”
余念放松了下來:
“謝謝政委。”
送走了政委和王營長,余念回到了病房。
發現寧寶正盯著床頭柜發愣。
“在看什么?”
“媽媽,清辭哥哥呢?”
寧寶抬頭問道。
這個病房明明就是她和清辭哥哥住過的那間病房,床頭柜上還有她不小心用鉛筆畫下的印子。
“顧清辭轉院了,說是在大城市聯系了醫生。”
“哦。”
寧寶點點頭。
大醫院醫療水平肯定很高,清辭哥哥肯定能好得快一點兒。
“那我等他回來了,再想把金毛鼠欠他的五塊五還給他。”
“好啊。”
寧寶的身體沒問題,又在醫院待了一個多小時就可以回家了。
大院里跟余念走得近的幾位嫂子都來看望寧寶了。
一個個都拿著禮物,有糖,有雞蛋,有午餐肉,還有小餅干、面包、麥乳精……
全是好吃的,寧寶都很喜歡!
她笑瞇瞇的跟大家打著招呼,讓叫姨姨就叫姨姨,讓叫嬸嬸就叫嬸嬸。
像個可愛的小洋娃娃一樣。
稀罕得幾個軍嫂恨不能親她幾口。
但這些人中有一個姨姨寧寶很不喜歡,她強行把寧寶抱在腿上,趁著媽媽和姨姨們說話的功夫,小聲問寧寶:
“你是怎么控制那些老鼠的?”
寧寶假裝沒聽到,只顧著吃糖。
今天帶糖來的姨姨最多了。
媽媽沒注意,她可以偷偷多吃幾顆。
那個姨姨伸手擰了她一把,不疼,但是寧寶察覺到了她的惡意。
她不知道這個姨姨為什么不喜歡自己還要抱自己。
但是,她知道不舒服了就要說出來。
于是,她掙扎著從對方腿上下去,紅著眼睛撲到了媽媽懷里告狀:
“媽媽,她掐我!”
王鳳娟一驚,訕笑著解釋:
“……哎呀,你這孩子,姨姨怎么可能掐你啊?你趕走了倉庫的老鼠,保證了軍區的財產安全,姨姨疼你還來不及呢!”
說著,她抬起手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