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余念知道她不能這么做,就算蘇向陽有罪,也該由軍區來審判!
更何況這后面還牽涉著時崇山。
而時崇山是她和時文洲現在根本沒有抗衡的對手。
她強壓怒火將解密出來的內容也備注了上去。
只等著明天交給時文洲,讓他去向軍區做匯報。
醫院里。
把余念送走,時文洲回來躺到了寧寶旁邊兒的病床上。
張俊偉帶著他的兩個孩子睡了另一張空病房。
病床就那么大,他一個大男人帶著兩個小孩兒,可想有多局促。
但是沒辦法,他老娘今天是真的生氣了,說啥也不帶孩子!
唉!
睡了一夜,不但沒有減少半分疲倦,反而弄得腰酸背疼的。
剛過五點,張俊偉就起了床。
匆匆的跑去食堂里給陳明珠娘仨打飯。
等他把飯端回來,發現時文洲也已經起來了,整個人收拾得清清爽爽的,正跟他愛人相對而坐,吃早餐。
他們的早餐是濃稠的小米粥,配的應該是嫂子腌的小菜,鮮亮亮的。
而他從食堂打來的,是能照出人影的小米粥。
菜是食堂腌的咸菜,除了咸,就沒別的味道了。
而另一邊兒,時團長和他的愛人已經吃完了,時團長去刷碗,他的愛人就溫柔的喊孩子起床。
喊完了他們家的姑娘,又喊顧政委家的那個男孩兒。
兩個小孩兒收拾好,時團長把溫水已經打回來了。
在兩個孩子洗臉的時候,時團長的愛人把倆小孩兒的飯從保溫袋里端出來。
熱騰騰的蔬菜瘦肉粥,配白胖胖的小包子。
全程,慢條斯理有條不紊。
再看他。
飯打回來,就匆匆忙忙把兩個孩子從被窩里提溜出來,手忙腳亂的給他們穿上衣服,又打仗一樣伺候他們吃飯。
一切搞定,時間已經快要來不及了。
幾乎是小跑著往軍區奔。
路上遇到了閑庭信步的時團長。
張俊偉有一瞬間恍惚。
他和時團長當的是一樣的兵嗎?
時團長家有三個孩子,而這三個孩子只有時團長的愛人一個人在照顧。
可偏偏時團長過得輕松又自在,跟愛人更是蜜里調油一般。
而他,只有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是他愛人和他老娘兩個大人在照顧的。
明明他應該比時團長更輕松啊,可為什么沒有呢?
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了啊?
時文洲不知道自己成了張俊偉的對比對象,他到了軍部后,又是直接就去了政委辦公室。
將余念翻譯出來的信件放到了政委面前。
顧乘風看到敵特分子讓他們自己人撤離,知道對方這是要動手了。
“警衛員,通知溫故新把戰士們撤到安全地帶,秘密執行,小心被偵察機發現。”
“是。”
這項工作安排完,他才拿起另一封信。
然后越看臉越黑。
額角青筋隨著他的情緒起伏一鼓一鼓的。
幾分鐘后,他啪的一聲將信紙拍到了桌子上:
“蘇向陽!哈哈,我真是小看他了!”
時文洲沉默。
這事兒不僅僅是牽涉蘇向陽,還有他們一家三口。
所以他只能等。
顧乘風靠在座椅里思索了好久,才開口道:
“這封信照常寄!正好看看這件事情能牽涉出多少牛鬼蛇神!”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焦躁的輕擊著,
“記得把關于寧寶的那一句去掉。對了文洲,你愛人能模仿這種字跡嗎?”
“能。”
“那就好。”
顧乘風向后一靠,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眉心,然后再次看向了時文洲,這次他的眼神要比之前更加嚴肅:
“寧寶,真的通獸語嗎?”
時文洲沉默了幾秒,點頭:
“她確實能聽到一些小動物們的心聲。”
“所以,昨天病房里的那些麻雀確實是她叫過去的?”
“是。”
“了不得啊!”
顧乘風突然激動了起來,起身在辦公室里踱了兩圈兒步子,
“這小丫頭是個人才啊!能聽懂小動物的心聲,還能支使麻雀。如果所有的麻雀都能與她心靈共通,那不就相當于我們多了無數雙眼睛了嗎?”
顧政委越說越激動,
“文洲,她的這個能力,暫時先保密著,我們要把這個能力用在關鍵的地方……”
這意思是軍區愿意護著寧寶了?
時文洲有些驚喜的挺胸立整:
“是!我們一定保密。”
“還有,小丫頭的安全問題,現在她身邊兒的安保……”
“首長放心,追風和雷霆都很不錯!”
“只有兩條狗好像不太保險。”
“可以了。”
時文洲道:“首長,這兩條狗都是蘇向陽那里流過來的,是最不容易引起蘇向陽警惕的。如果再加別的安保,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也對。”
顧政委點點頭,“那就不加了。好了,讓你愛人把這封信抓緊弄好。”
“是。”
時文洲響亮的應了一聲,拿過信件,轉身要走。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