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酒吧招待客人。”
“不是說第一杯酒要調給我喝?”
欒念聽到這句哼了聲,又不理她,轉身上樓,尚之桃跟在他身后:“你說話不算話哦!第一杯酒說好給我喝的,我還沒嘗什么味道呢!”
我倒是想請你喝第一杯酒,你不是在跟你的男室友逛街嗎?兩個人,牽著狗,像一對小夫妻。欒念承認自己因為這個生氣,那杯酒喂狗也不給她喝!可這話他講不出口,有他媽什么可講的,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能有牽扯不清的異性朋友。只要我想,只要我愿意,我隨時能有。
可尚之桃鬧騰,見欒念不講話,又繼續抱怨:“哼,說話不算話。”
欒念扯過她將她固在懷里,舌尖撬開她的唇和牙齒,糾纏她的,過了很久惡狠狠問她:“第一杯酒,嘗到了嗎?”
尚之桃紅著臉,舌尖舔了舔唇,搖搖頭:“沒嘗透徹。”又踮起腳,咬住他嘴唇。是在敦煌的時候,他手心貼在她小腿上,隔著布料仍能令她心慌不已。就那么惦記好幾天。
所以親吻能平復怒氣嗎?
他口是雞尾酒的味道,有一點讓人上頭。尚之桃跌在他懷,手環住他腰身,頭貼在他胸前,輕聲喚他:“欒念。”
“說。”
“我想跟你睡一起可以嗎?什么都不做。”
“嗯。”
就真的什么都不做,尚之桃鉆進他懷里,將他的手臂拉出來,頭枕上去,手掌貼在他胸膛。見他沒意見,又得寸進尺環住他腰身,在他懷里喃喃說道:“其實就這樣什么都不做,安靜
躺一會兒,我也覺得很好。”
“哪兒好?”欒念問她。
“就…”尚之桃不知道該怎么說:“就..挺好。”這樣會讓尚之桃有一種他們之間除了性愛也還能有一些其他可能的錯覺。
欒念的身體有一點燙,他說不清自己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喝酒,總之頭腦不夠清醒,又有那么一點難受。
“你去客房。”
“不。”尚之桃靠在欒念懷,難得他生病又這樣聽話,尚之桃竟覺得有那么一點喜歡。她可真是沒良心,竟然喜歡欒念生病。手臂緊緊環著欒念,跟他講話。
“咱們以后別去敦煌徒步了吧?太累了,我的腿今天還不是我的。”
“姜總活動結束時突然對我說,flora,我記得你。她怎么會記得我呢?我明明只在她面前出現過幾次…”
“lumi可逗了,lumi也可勇敢了,我覺得我跟lumi在一起久了,現在都變得厲害了…”
“盧克…”
欒念手堵住尚之桃的嘴:“你今天話怎么這么多?”
“我得跟你把接下來半個月的話講完,因為我們要半個月見不到了呢…”
“手機是擺設?”
“你又不愿意回我消息,也不愿意跟我打電話。”回消息就那幾個字,電話就那一分鐘,極偶爾會講的多一些。
尚之桃輕聲抱怨,像喋喋不休的小怨婦,翻身的時候碰到膝蓋內側,乳酸堆積帶來的疼痛要了小命,哼了聲。
黑暗欒念將她轉向他,抬起她的腿到他身上,掌心壓在她小腿上,輕輕的揉。
“疼。”尚之桃也不知是真的疼還是怎么,差點落下淚來。
“所以我說,你需要鍛煉。”
尚之桃忍著疼,又向他靠了靠,姿勢就有些曖昧了。欒念身子微微后移,留出一個縫隙,對她說:“你別招我。”
尚之桃就真的不敢再招他,安安靜靜呆在他懷里。她手機響了,拿過來看,是dony,問她:“在做什么?”
尚之桃看了欒念一眼,放下手機。欒念看到一閃而過的dony,就問她:“dony真的沒有騷擾過你嗎?”
“沒有。你為什么要這么問?”
“因為你在凌美看起來是最好拿捏和欺負的那一個。”
“這也是你選我的理由嗎?”
尚之桃用了“選”這個字,好像欒念原本該有很多很多選擇,而他在其挑了最容易擺平的那一個。
“嗯。你說對了。”欒念放開她的腿轉過身去,給她一個倔強冰冷的后背。尚之桃也不嫌棄,臉貼在他背上,對他說:“我偷偷看你的行程了,你不出差。那就請你幫我照顧盧克哦~如果你能抽空帶盧克洗個澡就更好了。它像個小泥球。而且它最近好像喜歡玩飛盤,扔出去,接回來,不亦樂乎。”
欒念想起她和孫遠翥帶著盧克走在街上,那場面現在想起來挺滑稽。
藥勁上來了,他有那么一點暈。手機亮起,看到龔月問他:“我們下周可以去你那里辦活動嗎?”
“歡迎。你可以直接聯系酒吧經理。”欒念回她,順手將酒吧經理的電話發給她,然后點了刪除好友。
欒念其實很懶,他懶得應付那些人情世故,也懶得改變現狀。
他以為自己不想改變現狀是因為懶。
至少那時他是這么以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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