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念不理她,緊閉著眼睛不講話,肚子卻出賣他,他餓了。打了一下午球,又跟尚之桃做了這么久運動,他還沒吃東西呢!于是睜開眼,套上t恤,看到尚之桃還站在那兒,跟個大傻冒似的。
“餓嗎?”
“……”尚之桃想說不餓,可是她餓到沒有骨氣,于是點點頭。
“那你去做飯。”
“我只會煮面。”尚之桃那點煮面的功夫還是在學校宿舍里練出來的。
“嗯,湊合吃。”
兩個人上了電梯,尚之桃突然問欒念:“您家里為什么沒有阿姨?”
“不習慣。”
“什么?”
“不習慣跟陌生人在一起。”
那您跟陌生人□□的時候可看不出不習慣來,尚之桃腹誹。到了一樓,欒念果然做甩手掌柜,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紅酒,坐在高腳凳上,朝尚之桃抬下巴:“去吧。”
去就去。
尚之桃從冰箱里翻出西紅柿、雞蛋和幾樣青菜,又找出面條。像模像樣的洗菜打火。向鍋里倒了一點油,然后就開始變成了一個門外漢。她在學校煮面用的是小電鍋,哪里用過明火,蔥花撒下去油濺了出來,鍋里還著了火,她嚇的跳了半步。
欒念一
口酒差點沒噴出來,忙繞過去關了火。皺眉看著尚之桃:“會煮面?”
“啊…”
“你還會什么?”欒念再也不會相信尚之桃說她會什么了,她說她會開車,撞了他的車;她說她會煮面,差點燒了他家。將尚之桃推到一邊,動作麻利煮了青菜面。
上次是牛排意面,這次是青菜面,欒念竟然會做飯。尚之桃有點意外,站在旁邊看著他忙碌,有點手足無措。
“您居然會做飯。”
“我嘴刁。”
欒念從小嘴刁,小時候上幼兒園,他不喜歡吃幼兒園的飯菜,寧愿餓著。后來跟隨父母去了美國,讀書時候他不愛吃西餐,外賣也不好吃,于是自己偶爾做點。自己做的太難吃,也終歸是自己做的,能吃的下去。慢慢的就會做那么一點。
尚之桃嘴可不刁,她什么都愛吃,包括欒念施舍她的這碗面。尚之桃塞了一口面條進嘴里,突然想到:如果kitty知道她親愛的老板跟我一起睡覺,還煮面給我吃,會不會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削我的骨?她本來就不喜歡我。
她一邊吃面一邊胡思亂想,腦子里甚至演了一部電視劇。兩個人安靜的吃過面條,尚之桃有點為難的問他:“您這有多余的牙刷嗎?”
“嗯。”欒念帶她上樓,在衛生間的抽屜里拿出備用牙刷和牙膏給她。
“那毛巾呢?浴巾呢?睡衣呢?隱形眼鏡盒呢…?”尚之桃突然想起很多事:“如果我以后每周五晚上過來睡在這里,這些我都需要。”
“我們確定每周五晚上見面了?”欒念問她。
……尚之桃被他嗆了一句,還沒想好怎么反擊,又聽他說:“你自己不會帶?”
“把我要每次背著嗎?還是說您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借我放一放。”
欒念聽出來了,尚之桃在問的其實是:我放在這里合適嗎?您其他女朋友看到會不會介意?他沒有回答她,懶得跟她廢話,拿起牙刷刷牙。
尚之桃站在那里想了想,又問:“公司里其他女同事會來這里嗎?”
欒念吐了一口牙膏沫,冷冷問她:“怎么?要去認姐妹?”不說有,也不說沒有。
“不至于,不至于。”
尚之桃這點上是個明白人,不想做第三者而已。于是干脆直接問:“您現在沒談戀愛吧?如果有女朋友,我們這樣就不大好哦!”
欒念真的有點生氣了。尚之桃腦子有包吧?他有女朋友會他媽帶她回家里?將牙刷丟進漱口杯,轉身進了主臥,關上門,將她那些爛問題關在門外。
尚之桃撇撇嘴,去刷牙洗臉,然后去了客房。欒念真的有品味,他選的床品極其舒服。上一次她沒仔細看,今天躺在上頭認真感受了一下,覺出了欒念的床與她的床的不同。她有點累了,關了燈在欒念的客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早睜眼,發現欒念臥室的門已經開了,可他人卻不在。尚之桃刷完牙才看到他滿身大汗上了樓,他每天早上都要健身。
尚之桃看了眼時間,所以這大哥點就起了?我的天。欒念脫了運動衫,光著精壯的上身進了衛生間,看到尚之桃停留在他腹肌上的目光,捏著她衣領把她拎了出去,關上門去沖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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