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念裝電腦的手頓了頓,抬頭淡淡看了尚之桃一眼:“你跟你老板aa?”
“那不然…”
“你請。”
欒念丟下這兩個字向外走,表情真是嚴肅,能看出他是認真的。尚之桃跟在他身后,心想我可不能打腫臉充胖子,老尚說過,人際交往,和則聚,不和則散。哪怕你是我老板,你也不能狠宰我。
兩個人出發,尚之桃看欒念的車開往她不熟的地方。確切的說她除了公司和家附近,對北京都不熟。
“有忌口嗎?”欒念見尚之桃不講話,心想這傻子真的被嚇住了。她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學會隱藏心事和情緒,就把那點戰戰兢兢和不屈擺在臉上。
“沒有。”
“那咱們去吃魚。”
“嗯?”
欒念也不再
多說,一心一意朝山上開。他在山上有一家常去的魚莊,現撈虹鱒魚,鐵鍋燉了,十分入味。
山上路黑,沒什么燈,欒念開的慢,又緩緩在路邊停了車。看到尚之桃睜大了眼睛,幽幽問她:“怕我殺人拋尸嗎?”
…
尚之桃一愣,想起欒念平時那清冷的性格,還真挺像殺人拋尸的連環殺手的。于是故作鎮定說道:“我出門前跟我室友說過,我找老板加班。我也把您聯系方式告訴我室友了。”
“真的!”尚之桃又加了一句,拿出自己的手機給欒念看,她沒有說謊,她將欒念的電話號發給了一個號碼。
一個女孩獨自在外闖蕩,最基本的自我保護意識是生存的基礎。尚之桃并不像她看起來的那么傻。
“那你今天逃過一劫了。”欒念挑了挑眉,不再嚇她。
“那咱們繼續出發嗎?”
“等會兒。”欒念眼睛不舒服,從手邊拿出眼藥水滴上,而后閉著眼睛小歇。
“您眼睛不舒服嗎?”
“干眼癥。”
“哦…”尚之桃一直以為欒念無堅不摧,可他這樣的人也會有常人的煩惱,比如干眼癥。
“我爸也有干眼癥。”
“然后呢?”
“然后他就不看電腦了,換了一份工作。”
“所以你覺得我換什么工作合適?”
…
欒念真不是一個容易聊天的人。用大翟的話講:有些人就是嘴賤。欒念休息了幾分鐘繼續開車,他們到山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魚莊掛起了紅火的燈籠,熱熱鬧鬧。
老板認識欒念,遠遠迎上來:“欒總來了?”
“來吃魚。”欒念對老板說:“老樣子吧?”
“好嘞。”而后對尚之桃笑笑:“您好。”
“老板好。”
尚之桃有點局促,那老板看欒念對眼神好像她是欒念什么人。等老板走遠,尚之桃有些遲疑的說道:“要不要跟老板解釋一下?”
“解釋什么?”
“解釋我不是您女朋友…”
“你看起來像我女朋友?”欒念被尚之桃氣笑了,她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男盜女娼,吃個飯就是男女朋友了?是她自視甚高還是對他了解不夠?
“我不像嗎?”尚之桃不服氣。
“你像嗎?”
…
什么人吶!
魚莊后面有一個長廊,二人等魚的時候去長廊里坐著,一人坐一邊。
尚之桃收到孫雨的消息:“怎么還沒回來?”
“吃個飯就回去。”
“沒為難你吧?”
“沒有。”
“那就行。”
尚之桃收起手機,側過臉看欒念,又想起昨晚指尖奇怪的觸覺,就這樣微微紅了臉。她分不清自己動的是色心還是凡心,無論是什么心,欒念好看的皮囊就在她旁邊,這令她有那么一點無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