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堂后臺,
    參與的表演的人都在互相梳頭,化妝,對臺詞等,
    一片繁忙熱鬧的景象,
    最里面的雜物間內,朱珊把門抵上,沖朱軍質問,“什么叫來不了?早就定好的事情,怎么就來不了?”
    “你沖我嚷嚷什么,又不是我讓她去找事的。”朱軍掏了掏耳朵,翻了個白眼,滿臉不悅,
    “吳芳帶著兒子往大會堂來的路上碰到蘇念母女,她兒子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風,非要沖上去撞蘇念,結果人沒撞到,反倒把供銷社的攤子撞倒了,撒了一地果脯涼果。”
    “吳芳看事情不對,拔腿就跑,供銷社怕她賴賬逃了,追上后,反手就送保衛科關著去了。”
    “小珊,你也別上火,”
    朱軍聞了聞指尖黃色污垢后,嫌棄地撇了撇嘴,沖地面彈,“等她賠完錢,就能出來了。”
    朱珊崩潰地抓著頭發,“我擔心的是她人嗎?我擔心的是我的計劃!我完美無缺的計劃!”
    蠢女人!連個孩子都管不住!
    把自己搭進去不說,還影響了她的計劃!
    不怕隊友蠢,就怕隊友又蠢又自作聰明!
    但凡吳芳不生事,兩小時后蘇念就會身敗名裂被趕出去!按照她提前安排好的那樣,被迷暈擄走,賣到大山去!
    朱珊心里恨得要死,朱軍卻滿不在乎地聳肩,“干嘛非要盯著吳芳,人多的是,吳芳來不了,你重新換個人不就行了。”
    “換人?你說的倒是輕松,”
    朱珊抓起架子上的東西朝朱軍砸去,“你就不能用你的榆木腦袋想一想嗎?我為什么讓吳芳指證蘇念?”
    “因為吳芳是蘇念的二嫂!她說的話,她的指控,更容易讓人相信!”
    “聯歡會還有兩個小時就要開始了,我上哪兒找這么合適的人?”
    沒有指控的人,
    她的計劃還怎么進行?
    她自己上嗎?可這樣的話,會顯得她咄咄逼人,不利于她在首長面前的形象。
    朱珊背靠門蹲在地上,咬著大拇指指甲,焦急的思索補救對策。
    “那我去?”朱軍撇了撇嘴,“我去指證她行了吧。”
    “朱大軍,你能不能不要再添亂了?”
    朱珊重重嘆了口氣,忽然有種心力憔悴的感覺,“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別在這兒耽擱時間了,好嗎?趁著雪還沒下,你趕緊去,記住,千萬別露臉,做完之后把衣服直接燒掉。”
    “燒掉怪可惜的”朱軍摸了摸挎包,“這棉襖就不能改改給我穿嗎”
    嘟囔到一半,觸及朱珊陰沉的視線,他舉手投降,“我保證,都按你說的做。”
    朱軍從后門偷偷離開大會堂,望了眼黑壓壓的天,捂緊身上挎包消失在生活區的小巷里。
    另一邊,
    送走朱軍的朱珊躲在雜物間撓頭時,雜物間的門被敲響,
    朱珊開門,衛生院的護士田小娥怯生生地站在門口,
    “田小娥?你來這兒干嘛?”
    “朱大夫,我可以幫你。”
    見朱珊臉色一瞬間冷下來,田小娥擺著手連忙解釋,“我不是故意想偷聽你們談話的,我正好經過雜物間,聽到你們爭吵。”
    “朱大夫,我對你沒有惡意,我真的是來幫你的,你不是差一個指證的人嗎?我可以來的!”
    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水靈靈的像顆嫩白菜,兩條黑粗的麻花辮垂-->>在胸前,看起來人畜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