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聞晏臣,聞晏臣踉蹌著強撐著扶著包房的門,將唐域拉出了包房。
“唐域!走!快走!繼續……喝!”
聞晏臣臉頰緋紅,顫巍巍的拉著唐域。
“晏臣哥,你得了吧,你再喝下去,要進醫院了!”唐域皺眉。
“溫顏,你看到了吧?你若是不管,我也不管,你就讓他在這里自生自滅好了!他剛剛已經吐血了,你要讓他繼續喝下去,他會死在這里的!”
唐域說著就要走。
“唐域,你胡說什么?我不需要管!我還要喝!”
聞晏臣搖搖晃晃,一個人回去了包房。
唐域見到溫顏無動于衷,不放心聞晏臣,又跟了回去。
此刻的包房里,忽然安靜了許多。
“姐姐,那個就是聞總吧,你和他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弟弟對溫顏道。
“沒有誤會,你還小,不懂!”
溫顏解釋的很蒼白。
“姐姐,我雖然還小,不懂,但是我能看的出來,他看你的眼神,是喜歡你的,而你似乎也喜歡他不是么?既然兩個人都互相喜歡,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弟弟也疑惑的問。
溫顏身體一顫。
在一起?
這三個字雖然簡單,但是做起來是何等困難。
“姐姐,你去看看去吧!”
溫顏有些遲疑。
“姐姐,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他的!”
溫顏這才去了聞晏臣所在的包房。
聞晏臣此刻一個人躺倒在酒吧的地上,周圍是散落的酒瓶。
他又將身邊喝完的酒瓶朝著嘴巴里面灌,奈何已經沒有了。
他起身,踉蹌著爬了起來。
伸手去拿茶幾上的酒瓶,晃了晃,里面空空如也。
似乎很不滿意,對著包房,大聲的喊:“酒,拿酒!服務員!上酒!上……酒!”
他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準備從包房出去,叫人拿酒。
卻忽然的被一個在地上滾落的酒瓶絆倒,直接摔倒在地。
額頭上瞬間滲出血跡。
溫顏忙上前去攙扶,費勁的將他攙扶在了沙發上。
又給他倒了一杯水,順便給服務生要了醒酒湯。
“喝!喝……”聞晏臣顫巍巍的舉手又落下。
“來,喝水!”溫顏將水遞過來,讓聞晏臣喝下去。
聞晏臣睜開模糊的眼眸,看到了眼前的人,竟然是溫顏。
他內心在高興的瞬間,又墜入了無盡的深淵。
“你來做什么……,你不是在和別的男人纏綿?你來這里做什么?”
“你是我的債主,我曾經還掉的債,你還沒有給我結清證明,并且你手里,還有我的欠條,所以我不能讓你有事兒!不然我還的債,是白還了!”
溫顏又一次將水遞到聞晏臣的面前。
“砰”
聞晏臣推開,玻璃杯墜落在地上,發出脆響,玻璃炸裂開來,碎了一地。
“你走,我不需要你來可憐我!”
聞晏臣大聲的吼道,他的眼眸里是失落和絕望。
“起來,我送你去醫院!”溫顏將他攙扶起來。
“我不需要!你滾!”
大聲的質問聲,在包房里回響。
溫顏不肯離開。
聞晏臣逃也似的從房間里離開了。
溫顏跟在聞晏臣的背后,唯恐出現什么意外。
順便給福伯打了電話。
嘴巴在和福伯講話,但眼睛卻沒有從聞晏臣身上離開過。
她害怕他踉蹌著朝著停車場跑的時候,會突然摔倒。
或者是從一旁竄出一輛汽車,將他碾壓。
福伯電話接通。
“福伯,您來接一下聞晏臣吧,他一個人喝醉酒了,就在忘情酒吧的停車場!”
溫顏的腳步沒有停歇,跟著聞晏臣已經來到了車前。
一只大手襲來,將她的手機奪下。
“上車,送我回去!”
聞晏臣眼眸如深潭不可見底,溫顏看不清楚眼眸里的這一汪潭水。
但卻沉沉的深陷了進去。
她鬼使神差的將車門打開,落座在了駕駛座上,等聞晏臣上車,開車離開。
聞晏臣自從上車之后,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沉沉的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他的額頭剛好觸碰了她的肩膀,像是睡著了。
雖然是在開車,但溫顏卻沒有叫醒他。
路旁的路燈昏暗,卻帶著五彩斑斕的色彩。
車內出奇的靜。
靜到可以聽到繡花針墜落的聲音。
“停車!”
溫顏被突來的聲音嚇到了,猛然將車子停了下來。
劇烈的抖動,讓聞晏臣差點沒吐出來。
“你是不是胃里不舒服?”溫顏想起來,唐域說聞晏臣喝酒喝到快要吐血了。
將車門打開,準備扶著他到車下嘔吐。
瞧見路對面有個藥-->>店。
她連忙將聞晏臣保持安穩的姿態,從車上下來。
“你等著,我去給你買點藥來!”
溫顏跳下車。
她想要快點去藥店,買來胃藥,看聞晏臣的樣子,應該在忍著胃疼。
聞晏臣低沉的嗓音,說下了驚到溫顏的話。
“幫我買盒套!”
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