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你連喝酒都變得這么墨跡了?”
溫顏凝眸。
聞晏臣的動作和散漫:“我問你喝不喝酒,是以為你只是小酌一下,喝酒就一定要一口悶?”
溫顏語塞。
她印象中的聞晏臣,是果斷干脆的。
一如當初,她“背叛”他的時候,他一個字都沒留就去維和部隊了。
“對不起!”
溫顏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就是因為想到了五年前,她傷害了聞晏臣。
聞晏臣仰頭,將酒喝盡,喉結滾動了一下。
“這還是和你第一次喝酒!”溫顏微笑。
仿佛這一刻兩個人摒棄了所有的過往。
“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聞晏臣去拿第二罐啤酒的手微頓。
溫顏盯著他的眼眸,又瞥開。
也順手拉開了第二罐。
刺啦。
泡沫濺到了她的手背上。
聞晏臣不動聲色的審視著溫顏,并順手欺身去抽了茶幾上的紙巾,遞過去。
“怎么不說了?”
他很期待,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因為他覺得,溫顏難得有這么安靜和他交談的時候。
“那我換個說法!”溫顏說,“你要結婚了,我們以后不要在聯系了可以么?”
“為什么?”
聞晏臣心刺痛了一下。
難道她就這么想要和自己撇清關系么?
溫顏嘴角勾笑,“你是有婦之夫,和我經常聯系又算什么?我不想做小三,更何況她還是我的閨蜜,你們也已經做了那種事情,你難道不應該對她負責么?”
“那種事情?”
聞晏臣皺眉,在揣測溫顏說的那種事情是什么事情。
溫顏的情緒瞬間低落下來:“難道你不肯承認么?非要說的再清楚不過?樓心瑤脖頸的吻痕,那晚你第一次讓我來別墅時候,地上散落的衣物,還有…她經常和我說,她的男朋友在床上有多么…”
說不下去了。
心好痛。
聞晏臣搭在沙發,訕笑:“所以,你是覺得我和她發生了男女關系?”
他盯著她的眼眸。
“難道不是么?”溫顏又大口的喝了一半的啤酒。
他笑:“即便我結婚,我也不允許你離開我,不僅僅如此,我還要你和身邊所有的男人都斷干凈!”
第二罐啤酒入喉,冰涼又苦澀的小麥味擠滿了胸腔。
溫顏聲音悶悶的:“為什么不肯放過我呢?你明明已經愛上了別人,難道不是么?”
她搬起那塊壓在自己心里的石頭砸向了聞晏臣,一下子砸進了聞晏臣的胸腔內。
他什么時候愛上別人了?
難道不是她愛上別人了么?
現在來指責他愛上了別人?
溫顏忽然抬頭,眼眶濕潤的就像是經歷了南回天:“可以么?徹底放過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
溫顏的話忽然就拉長了尾音,細密又綿長,像是楊柳輕撫了河面,柳絮飄進了池塘。
“不可以!”
聞晏臣起身逼近溫顏,大手攬住了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探進了她的胸口。
那個刻著他名字的柔軟處。
“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你的心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你…”溫顏頓了下,“你故意捉弄我?折磨我?好玩么?”
聞晏臣被氣笑:“所以,我所做的一切,你都以為是我在捉弄你?”
“不是么?”溫顏-->>搖頭,一臉認真:“比捉弄還要惡劣!”
“……”
聞晏臣想笑又想哭。
“我怎么就捉弄你了?”
他將啤酒罐擱置在桌前,兩手敞開,傾身向前:“怎么就惡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