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濡紅嫩的唇瓣觸碰男人火一般撩人的掌心。
男人動作迅速,屈尊降貴蹲下身,褲腿深褶,強勢的體魄因為下弓的姿勢,也像是撲進了衣柜里。
他就那樣鉆了進去,襯衫因為這張力十足的動作勒緊在肩背上,讓那渾然的力量更加弩張。
掛著的西裝因為拉扯的力道,撲簌簌的掉下來許多,幾乎遮擋住全部。
只露出女人的白腿與男人深色的西褲交纏在一處。
裙擺因為抬高的大腿堆積滑落,堆積到大腿根。
黑暗憋悶的空氣里,熱氣撲鼻而來。
溫顏姿勢狼狽,整個人都被推抵到衣柜壁上。
男人冷厲的大手扣住她的脖頸逼她抬頭,幾乎與男人垂落的深眸相抵。
嘲弄譏諷溢出唇角,聞晏臣涼薄的視線冷錐般落下,“我以為是什么,怎么衣柜里還藏了個女人!”
他半裸著上半身,此時因為空間閉塞,他兩條長腿又跪在她的身體兩側。
他的脊背像繃緊的弓,身前的肌肉更是硬如磐石,溫顏窘迫,根本沒想到會被聞晏臣發現。
也對,他是誰?
曾經空軍特種部隊最頂級的飛行員,不管是飛行速度還有敏銳力,都是無人可比的。
任何風吹草動都敵不過他的眼睛。
剛才聽到他的腳步聲,無處可躲,也不知道為什么便躲進衣柜里。
本想躲過一劫,沒想到他還會直奔衣帽間脫衣服。
衣柜門是透明的玻璃,哪怕眼前是層層疊疊的西裝,只要她一抬眼也能看到他。
看見他和看見他在自己面前脫衣服,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沖擊力。
襯衫脫下來的時候,她尚且還能捏緊拳頭咬緊牙根。
可他還要脫褲子,溫顏一慌便露了馬腳。
她羞恥難堪,本就暈暈乎乎,此時更是呼吸困難,被聞晏臣扣住脖頸根本說不出話來。
抬手狠狠推抵出去,肌膚相觸的那一刻,才發現他像一座山,根本推不動。
這里是聞家,裴韻就在樓下。
如果被裴韻發現她沒走,還跟聞晏臣在衣柜里這樣……
緊張,刺激,都讓她腳趾控制不住蜷縮到一起。
聞晏臣漆黑的眼眸危險迸射,藏不住的洶涌,“昨天晚上不是逃了?怎么才過了一天就自己偷偷上門?難不成幾年不見,溫小姐如今喜歡做賊了?”
突然想到什么,聞晏臣意有所指,“哦,這種把戲以前也不是沒玩過?還以為我像以前一樣好騙?”
只要她勾勾手指,他就屁顛屁顛的貼上去。
溫顏心頭鈍痛,怎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以前為了追他這塊臭石頭,她確實是連臉都不要了!
視線不敢往下,只敢去看他的臉。
溫顏試圖掰開他鉗制的手,盡量讓自己保持理智,“我沒有偷偷來!是聞阿姨邀請我的。”
“哦,我差點忘了,溫小姐現在還是我媽的干女兒。”
聞晏臣不慌不忙,冷淡至極,“既然來家里,不光明正大出來見人,躲在衣柜里是做什么?想偷窺?”
溫顏頭昏腦脹,面紅耳赤的嗡聲,“誰要偷窺了,明明是你說的……垃圾桶里根本沒有。”
不想被嘲笑,溫顏閉嘴不再說。
任他怎么想,反正已經被抓了個正著,再多的狡辯都是徒勞。
聞晏臣面不改色,“昨天的垃圾,陳媽早就扔了!”
那她要再去翻哪里的垃圾?
總覺得危險,感覺裴韻隨時隨刻都可能上來。
伸手拽他出去,可他身上硬邦邦,根本拽不動。
她的手便在慌亂中一陣亂抓,指甲摳進他漂亮的背肌,“你先出去!萬一被聞阿姨看到……”
呼吸交纏。
仿佛被人發現他們是多么羞恥難堪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