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域的表情頓時沉下來,動作僵在那里。
“我去!是溫顏!怎么會是她!這反差也太大了!”
“哈哈!誰能想到,曾經最清高美麗的頂級名媛溫顏,當年多清高嬌氣啊,竟然會跑到酒吧給男人跳舞……”
“怪不得啊!當初能讓兩位大少爺為了她兩兄弟反目,只是表面清高,背地里……她有這種本事哪個男人能把持的住啊!”
“這不是活該嗎?!當初仗著與聞家婚約恃寵而驕,耐不住寂寞一腳踩兩船,如今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別說咱們身邊這位,就是裴執也玩膩她了!”
想到這兒,這位陸家大少陸離忍不住沖著溫顏吹了聲口哨。
“哎呦,這不是溫大小姐嗎?鋼管舞跳的可真好……不如你抱著我跳一曲怎么樣?要多少錢哥哥都給你!”
溫顏其實一進門就看見聞晏臣了。
但是因為麗姐說今晚這個包廂的客人非富即貴,得罪不起還可能有高昂小費。
所以哪怕坐在這里的人是聞晏臣,她也沒有退縮。
只是沒想到,五年前為他學的與沒來得及為他跳,今天卻是以這樣難堪的方式呈現的。
雖然在她心里,鋼管舞并不是低俗與色情的存在,也不是誰想跳就能跳的。
但是曾經的初衷變了味,聞晏臣那遙遠冰冷的目光,卻像刀子一樣凌遲著她。
不想示弱,也不想當著他的面跳舞給別的男人看,跳的還是當初為他一個人學的舞。
溫顏沒有去看聞晏臣,而是看向不懷好意的陸離,“陸少,抱歉,我只跳鋼管舞,其他的,做不到。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出去,有需要您再吩咐。”
說著,溫顏挺直脊背,攥緊拳心轉身就走。
她薄肩細腰,剛剛跳完一曲難度很大的鋼管舞,裸露的肌膚上還帶著一層淡淡的粉色。
陸離今天喝的有點多,很上頭,“裝什么清高呢!怎么?是怕老子給的錢少?”
說著,陸離直接把身前的十幾沓超票狠狠扔到溫顏腳下。
以前聞晏臣把溫顏寵的多嬌氣,圈子里沒人不知道她是聞家那位太子爺的小女朋友,誰敢覬覦。
如今沒了靠山,還不是想怎么玩怎么玩。
“陸離!你活膩歪了是吧?我替臣哥接風的場子,別給我弄的烏煙瘴氣!”唐域眼皮一跳一跳,悄咪咪偷看聞晏臣的表情,發現他哥并沒有什么反應。
甚至還坐在那里垂眸看手機。
好像手機比臺上的溫顏更好看。
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唐域頓時有點拿不準主意了。
溫顏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看腳下,那一片紅,刺痛了她的雙眼,也正好是她需要的。
只要一咬牙一閉眼,這些錢就能拿到手。
如果再忍一忍,可能會得到更多。
不把手術的費用湊夠,她怎么有臉見女兒呢?
溫顏閉了閉眼,仿佛忘了房間里還有另一個人。
她轉過身,無所謂的笑,“陸少慷慨,我喜歡,您需要我怎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