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耐心等他掛了電話。
知道他馬上就要走,不敢耽誤時間,溫顏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敲門。
沒有人應。
做足了可能被嘲笑挖苦的準備,溫顏直接推門而入。
襯衫脫到一半又被他拉上去,聞晏臣頭都沒回。
冰冷的薄唇淡漠到沒有一絲感情,“出去!”
那輪廓漂亮的背肌一閃而過,溫顏沒有滾,反而默默關上了房間的門。
房間里,就只剩下他跟她兩個人。
她從玄關處,一步步走到他身后。
他們離得那么近,仿佛咫尺就能碰到的距離。
溫顏攥緊拳心喊他,“聞少。”
感覺到有淡淡的香氣襲來,溫柔嗓音已經覆在眼前,聞晏臣才冷漠的轉身看過來。
視線相撞。
他自下而上冷冷注視著她,冷漠的像要撕開她的皮膚。
修長的手指重新扣緊襯衫扣子。
“不是讓你出去?聽不懂?”
氣質深雋冷漠的男人,硬朗立體的五官輪廓被時間打磨的更加深邃,也越發俊美迷人。
還是讓她一眼就心甘情愿沉淪的模樣。
可卻再也不是她屬于她的聞晏臣了。
溫顏控制著不讓自己失態,“我來是有事求您,我想要那枚平安鎖,您出個價!能不能把鎖讓給我?”
“你說這個?”
那鎖就在他掌心,聞晏臣松開掌心,那枚平安鎖便從聞晏臣的手心里垂墜下來。
鏈子一端還在他的手心,墜子在空中晃蕩。
他俊美的臉龐下是凌厲的冷漠,“你想要它?做什么?
手心攥緊成拳,她知道這平安鎖也曾有過特殊的意義。
溫顏僵硬著背影,不想被他誤會,“我戴了十年,習慣了,沒有它,我睡不著。”
男人不再看她,將平安鎖放在手心把玩。
“真是挺可笑的!”
他就那樣慵懶靠在那,冰冷的聲音帶著濃稠的嘲弄砸進她的耳朵里。
“你怕是忘了,當年是你自己把它從脖子上扯下來扔掉的。”
他冷漠望著她,“當初像扔垃圾一樣扔掉它,如今卻想把它拿回去?你覺得可能嗎?”
過去的事,溫顏怎么能忘得掉?
五年前他求婚,為了拒絕他,溫顏不惜當著他的面把戴了十年的平安鎖扯下來,扔進她房間的垃圾桶!
等把他氣走了,她才偷偷把它從垃圾桶里撿回來。
只是后來就那樣被趕出溫家的門,所有的一切都被溫家收了回去。
包括這枚平安鎖。
溫顏眼尾紅了,厚著臉皮道:“我知道我不配,但是這平安鎖都被我戴了那么多年,你拿著不嫌臟嗎?!更何況聞家那么多珍寶,您也應該不會把它送給您未來的太太吧?只會玷污了她的身份和你們的愛情。”
想到那些關于他回國不久后便會議婚的傳聞。
想到他心里可能會有別的女人,會娶別的女人為妻。
溫顏的心像是被無數把刀子劃的皮開肉綻。
“是嗎?”聞晏臣沉著臉,緩慢起身,慢條斯理一步一步踱步到她面前。
溫顏腳步控制不住后退,直到小腿抵到沙發上。
下一秒,不穩就會坐下去。
可他仍舊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往前,再近些,膝蓋就會頂到她的大腿。
他居高臨下籠罩著她,“所以抱著我的腰,故意把紅酒潑到我身上,也只是意外?”
溫顏心頭震顫,雙腿控制不住因為他的靠近生理性發軟,卻強撐住沙發背。
幸好因為常年練舞,她的腰力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