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項目簽約以后,趙燮委托陳光明幫助辦理手續,模糊,看不清。我們把章重新蓋了,她又說材料裝訂順序不對”
“這是明擺著難為咱們,”劉一菲氣呼呼地說,“牛委員忙得很,我也來過一次,這小姑娘一聽是大山鎮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摔摔打打,好像欠她錢。”
陳光明皺著眉頭,說話的空當,他觀察著許小紅,與人交談時冷冰冰的,辦起業務來摔摔打打的。
正好這時叫到了大山鎮的號,陳光明對王林道,“你上前試試。”
王林抱著材料,走上前道,“我們來注冊公司”
王林來了好幾趟,許小紅對他印象很深,見是大山鎮的人,便擺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都改過來了嗎?”
王林笑著點頭道,“照著你的要求,都改過來了,你看”說完把材料翻開,遞到許小紅面前。
哪想到許小紅只看了一眼,便道,“身份證復印的太模糊了,看不清楚,重新復印!”
王林爭論道,“前兩次你也沒說身份證”
許小紅二話不說,直接將材料扔了出來,材料落在地上,散得四處都是。
王林愣了,隨之尷尬地彎下腰,就要去撿材料。
“不要撿!”陳光明看見這一幕,氣得火冒三丈,上前兩步,大聲喝道,“不要撿,讓她給撿起來!”
許小紅看見陳光明,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只當他是王林的普通同事,臉露不屑之色,撅著嘴道,“材料不符合要求,你聲音再大也沒用,你們回去重新準備了再來!”
陳光明厲聲道,“我說的不是材料的事,你這是什么服務態度?憑什么摔我們的材料?撿起來!”
許小紅根本不理陳光明,“憑什么讓我給你們撿?那是你們自己沒接住掉了!你們還辦不辦業務了?既然不辦業務,就退后,下一個!”
陳光明氣得牙根直咬,“叫你們局長來!”
“我們局長?”許小紅看著陳光明,嘎嘎笑起來,臉上抹的白粉唰唰往下掉。
“我們局長,那是多么大的官?陳局長日理萬機,忙得很,豈是你們這些鄉下的小辦事員能見的?”
“快讓開,好狗不擋道!”
陳光明沒想到,這許小紅態度如此惡劣,“你要是不叫局長,那我們就不走了!”
“不走了?你以為你不走了,我就怕你?你這是擾亂辦公場所!”許小紅叫道,“你再不滾開,我就叫保安了!”
陳光明這里鬧得聲音太大,柜臺里面辦公室的門開了,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出來了,“怎么回事?”
許小紅惡人先告狀,“宋科長,他們的材料不齊,我讓他們回去準備,他們不愿意,還誣陷我摔他們的材料!明明是他們沒接住!”
陳光明嘲笑道,“是摔的還是沒接住,看看監控就知道了,這監控又不是瞎子的眼睛”
宋科長聽了,皺了皺眉頭,問許小紅道,“哪個單位的?”
“大山鎮的。”
宋科長先問是什么單位的,準備捧高踩低。如果是小企業或者個體戶,直接把人轟走;如果是機關事業單位,那就要區別對待。
對有實權的單位,必定要笑臉相迎;一般沒有權力的單位,好賴糊弄走了就是。
宋科長聽到大山鎮三個字,禁不住撓了撓頭。他接到上面非正式的指示,大山鎮來辦金礦注冊業務時,要盡可能給他們添麻煩。
宋科長不想得罪大山鎮的人,便把這事告訴了許小紅,讓許小紅給大山鎮找事,自己躲在后臺圖清靜。
沒想到這正中許小紅的下懷,許小紅是許小蘭的妹妹,許小蘭與楊晉達春風一度后,讓楊晉達給許小紅找個工作,楊晉達便把她安排到工商局來了。
許小紅聽說金礦業務,是楊晉達的死對頭陳光明引來的,所以便處處阻擋,每次都要挑出不同的問題來。
宋科長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二十來歲,應該是剛入職沒幾年。聽對方說要調監控,宋科長知道,一定是許小紅有錯在先,他便上前和稀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