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淵拽著江渝,幾乎是粗暴地將她從烏煙瘴氣的臺球廳里拖了出來。
外面的冷風一吹,江渝原本有些悶,現在也清醒了幾分。
她用力掙扎,想甩開他的手:“霍沉淵!你弄疼我了!”
男人卻置若罔聞,拉開停在路邊的軍用吉普車門,直接將她塞了進去。
“砰”的一聲,車門被重重甩上。
他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軀將她完全籠罩在駕駛座和他的胸膛之間,那股濃烈的帶著怒意的雄性荷爾蒙氣息,瞬間將狹小的空間填滿。
“疼?”霍沉淵的聲音里壓著火,但當他看到江渝手腕上被自己捏出的紅痕時,眸光顫了一下,捏著她下巴的力道下意識地松了半分。
可一想到臺球廳里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心里的酸澀感又不受控制地竄了上來。
他聲音嘶啞地質問:“為什么騙我?嗯?還有,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趴在臺球桌上的時候,那些男人都是用什么眼神在看你?”
江渝被他吼得一懵,心里也是委屈得不行。
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我只是在努力打球”
他看著她那雙通紅的、像兔子一樣的眼睛,也覺得自己過分了。
霍沉淵嘆了口氣。
“你沒錯……”男人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高大的身軀甚至微微垮塌,他把頭埋在她的頸窩里蹭了蹭。
那樣子像一只找不到家的大型犬,聲音悶悶的。
但充滿了委屈,“對不起,是我太敏感了,但是這些人看你的眼神,我真的很不爽。”
他說著,懲罰似的,又像是尋求安慰般,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脖頸。
然后才抬起頭,扣住她的后腦勺,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很快就化作了不容抗拒的掠奪和安撫。
他撬開她的唇齒,將她所有的抗議和辯解盡數吞沒。
然后江渝的順從卻讓霍沉淵咬得更加用勁,只是下一秒,吻變成了溫柔的舔吮。
舌尖刺激著被咬破皮的肌膚,情欲的味道又濃了幾分。
江渝自認是個沒什么欲望的人。
但每次霍沉淵的挑逗都讓她招架不住。
霍沉淵的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荷爾蒙,像迷藥不停地挑逗她。
她掙扎著地讓霍沉淵停下來,艱難地說:“別這樣,霍沉淵。”
霍沉淵終于抬起頭來,他咬了咬江渝的紅唇,“我委屈。”
他一想到陳景峰描述的場景,一想到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嫉妒和怒火就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他無法忍受她對別人展露出一絲一毫的魅力,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江渝看著男人眼底翻涌的、那股她從未見過的偏執和占有欲,一時間緊張不已,心里又酸又澀。
“霍沉淵,我們不能這樣……”
“為什么不能?”他打斷她,再次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只是這一次,動作溫柔了許多,帶著安撫的意味,“乖,別動,讓我好好親你。”
江渝本能的想要抗拒,但理智卻已經掛在懸崖的邊緣。她半推半就地在車里被霍沉淵壓在副駕上,兩人的唇緊緊黏在一起。
直到外面傳來霍司燁和趙宇的爭吵聲,霍沉淵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發動了車子。
“回家。”
門剛一鎖上,霍沉淵懶得去解開她的紐扣,看著這件被別人盯著的衣服,霍沉淵一臉不爽。
索性抓住那礙眼的襯衫兩邊一撕,數顆紐扣啪地彈到了四周的墻面上。
“霍沉淵!”江渝沒想到他這么霸道,一下就來了氣,“這衣服是”
剛要出生斥責,但霍沉淵順著她的脊椎往下,一口咬住了她的嘴。
“嗯”江渝壓抑著聲音,“別咬了,一會又來人找你了。”
他輕笑一聲,壞心地說:“不會的,我讓他們都去執勤巡邏了。”
“你!”
江渝想跑。
她剛起身,就被霍沉淵掐著腰拉了回去。
算了,江渝自暴自棄地想,今天確實是她說謊了。
第二天,有一封從霍家大院發來的加急電報。
電報上說,霍建軍病了,點名要江渝立刻回京,至于那幾個臭小子,順帶一起回來就行。
歸途的火車上,小小的四人軟臥包廂里,氣氛詭異得近乎凝固。
霍司燁和霍嫣然一左一右地坐在江渝身邊,一個賽一個的熱情。
“小渝啊,你跟我們說說,大哥那個神秘的女朋友到底是誰啊?”霍司燁擠眉弄眼,壓低了聲音,“那天晚上大哥為了她,可是直接把嫣然姐都關在門外了,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大哥對一個女孩子這么上心。”
霍嫣然也立刻搭腔,她親昵地挽住江渝的胳膊,笑得溫婉動人,話里卻帶著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