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老奶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熱水燒好了!”
江渝猛地推開霍沉淵,慌忙跑向門口。
“我去洗澡!”她落荒而逃。
霍沉淵看著她逃跑的背影,無奈地吐了一口氣。
不過她害羞的樣子,真可愛。
江渝在簡陋的洗浴間里用冷水拍著自己發燙的臉頰。
剛才那一刻,她差一點就
前世的她一直生活在江家人的壓迫中。
別說像霍沉淵這么有魄力的男人了,在拖拉機廠連男工人都沒說上過幾次話。
她兩世都沒沾染過男女情事。
周圍的女工有成親后在廠里講過家長里短,也講過男女之房事。
她有點耳聞,但接吻對她來說,已經是很越界的事情了。
當江渝換好衣服回到房間時,霍沉淵已經收拾好了床鋪。
老奶奶給的衣服明顯是男人穿的,對江渝來說太過寬大。
粗布衣服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衣擺剛好蓋住大腿根部,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腿。
江渝不自覺地扯了扯衣服,有些不好意思。
因為肩膀太窄,領口微微滑落,露出精致的鎖骨和一邊香肩,濕漉漉的長發散在肩頭,整個人看起來既清純又帶著一種不自知的誘惑。
霍沉淵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鐘,眼中閃過一絲暗火。
男人輕笑一聲,拿著衣服出去了。
江渝一個人坐在炕邊,心亂如麻。
不久,霍沉淵洗完澡回來了。
濕潤的黑發隨意地貼在額頭,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英俊。
封閉的房間里,空氣似乎不流動。
兩人都坐在炕的兩端,中間隔著一段距離。
“睡吧。”霍沉淵率先躺下,背對著她。
江渝也小心翼翼地躺下,同樣背對著他。
她翻來覆去,土炕很窄,每次翻身都能感受到身邊人的存在。
夜風從窗縫里鉆進來,帶著山里特有的寒意。
江渝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冷嗎?”黑暗中傳來霍沉淵關切的聲音。
“嗯有點”江渝小聲回答,聲音里還帶著顫抖。
霍沉淵翻過身,伸出手臂將她輕柔地拉入懷中。
“這樣會暖和一些。”他的聲音很溫和。
江渝先是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他身上傳來的溫暖包圍。
她能聽到他平穩的心跳聲,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道。
“霍沉淵”
“嗯?”他的下巴輕輕靠在她頭頂,聲音溫柔得像羽毛。
“你你以前有沒有被別人”江渝在他懷里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被別人親過?”
問出這個問題后,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也許是黑暗給了她勇氣,也許是他的懷抱讓她感到安全。
霍沉淵的身體微微一頓,然后輕笑:“怎么想起問這個?”
“就是好奇”江渝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從來沒有”
“被親過,”霍沉淵如實回答,手輕撫著她的后背,動作很輕很溫柔,“被一個醉鬼。”
江渝的心莫名一緊:“什么時候的事?”
“去年過年那天。”霍沉淵的聲音里帶著淡淡的笑意,“那個小醉鬼第二天醒來什么都不記得了。”
江渝愣了愣,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
去年過年她確實喝多了,后面的事情記得不太清楚
“你你不會是在說我吧?”她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除了你,還會有誰?”霍沉淵的手指輕撫過她的發絲,“不過沒關系,反正前前后后都是同一個人。”
江渝的臉瞬間燒了起來,想要從他懷里逃開,卻被他輕松按住。
“那那不算!我那時候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算?”霍沉淵似乎被她逗樂了,聲音里帶著寵溺,“那今晚在水里呢?你也喝醉了?”
江渝徹底啞口無。
“為什么要那樣救我?”霍沉淵的聲音很輕,在安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溫柔,“按常理來說,人工呼吸一次就夠了”
江渝埋在他胸前,不敢抬頭:“因為因為怕你有危險”
“小傻瓜,”霍沉淵輕笑,“那不叫人工呼吸。”
“什么?”江渝猛地抬頭看他。
月光從窗紙透進來,他的眼眸在黑暗中閃著溫和的光。
“真正的人工呼吸不是那樣的,”霍沉淵的手輕撫她的臉頰,聲音里帶著淺淺的笑意,“你那是小雞啄米。”
話音剛落,他忽然翻過身,將她籠罩在身下。
兩人視線相交,江渝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灼熱的火焰,嚇得心漏跳了一拍,下意識地避開了目光。
她剛想轉過身去,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順勢將她拉進了懷里。
男人滾燙的胸膛像一個暖爐,在這微涼的夜里,熨燙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江渝一抬頭,正對上他深邃的眼眸,不由得有些出神。
霍沉淵喉結滾動,凝視著她微微開啟的唇,聲音沙啞:“想學……真正的渡氣嗎?”
江渝腦子“轟”的一聲,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臉頰瞬間紅透,羞得想逃。
霍沉淵卻快她一步,一手扣住了她的后頸,讓她無處可逃。
江渝咬住嘴唇。
霍沉淵的目光盯著她水嫩的小嘴上。
在水里那叫什么,什么也不是。
現在又害羞,又咬嘴唇。
這個總是耍賴不認賬的小東西。
想著想著,霍沉淵不高興了。
他挑起眉,“別咬了。再咬,我就當你是邀請我了。”
于是,朝著他心儀女孩的唇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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