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敢殺上血河宗?誰這么牛逼,簡直大快人心!”
有人幸災樂禍地說道。
“那個領頭的是誰?怎么好像在哪里見過?”
“我怎么覺得,那人跟太始宗宗主有點像?”
“嘶!還真是他!血河宗什么時候惹上那個煞星了?”
“太始宗竟然這么強?!”
“哥們這就孤陋寡聞了吧?且聽我一一道來……”
話音還未落下,便聽一聲驚天巨響從血河宗內傳來。
緊接著,那矗立在絕天峰無數年的血河宗山門,竟被人一拳轟爆!
“不好,快走!此地不宜久留,太始宗隱藏得太深了!”
所有窺探者都倉皇退走,心中對太始宗的敬畏達到了,同時也充滿了恐懼。
他們意識到,邊荒域的天,要變了!
不到一個時辰,戰斗便接近了尾聲。
血魂老祖被葉傾霜以傷換命,硬生生用吞天魔功吸干了其本源。
不過暫時還留了他一條命,沒有斬盡殺絕。
其余血河宗高層盡數伏誅,弟子們也或死或降。
總之到了最后,整個絕天峰,除了太始宗的人外,沒有一個站著的生靈。
傀儡江凌抬手一揮,一股無形力量掃過,將血河宗積累數萬年的寶庫,連同那條深埋地底的上品靈脈,盡數連根拔起,收入了江凌早已準備好的儲物戒指。
廢墟與殘骸之間,太始宗弟子正在有條不紊地清理戰場,收繳戰利品。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大戰后的疲憊,以及一股尚未褪卻的鋒銳之氣。
葉傾霜提著如同爛泥般氣息奄奄的血魂老祖,走到了如同雕塑般靜立的傀儡江凌面前。
她小小的身影在虛空下顯得格外單薄,但那雙眸子卻冷靜得可怕,仿佛萬年不化的寒冰。
下一刻,她手一松,血魂老祖如同破麻袋般被狠狠摜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這位曾經叱咤風云的煉虛大圣,此刻本源被吞天魔功吞噬殆盡,修為盡廢,經脈寸斷,形容枯槁,連抬起一根手指都困難,卻仍死死盯著葉傾霜,眼中怨毒幾乎要凝成實質。
葉傾霜俯視著他,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卻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
“三年前,邊荒北境,青峰鎮附近,你們血河宗可曾派人劫擄凡人進行血祭?”
血魂老祖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漏風聲,滿是血污的臉上擠出一個扭曲的譏笑,斷斷續續地道:
“老祖我掌管宗門大事,豈會記得,區區幾個凡,凡人……”
“其中,可有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
葉傾霜不為所動,繼續追問,語速甚至放緩了一些,但眼神卻愈發銳利,緊緊盯著血魂老祖的每一絲表情變化。
“少年?哈哈哈……”
血魂老祖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癲狂地笑了起來,笑聲牽動傷勢,讓他劇烈咳嗽,吐出幾口黑血。
“每年血祭者,成千上萬,誰,誰記得,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或許,早就化成老祖我修為的一部分了,呃啊!”
他話未說完,葉傾霜的冰魄劍已然抵在了他的眉心,冰冷的劍尖刺破皮膚,一縷暗紅的血流下。
但她握劍的手,穩得沒有一絲顫抖。
“說,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