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孫甜甜臉色白了幾分。
她不過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跟著父親來這種大型場合只是為了刷臉,日后找個乘龍快婿。
玉的事情怎么輪得到她說話。
秦姝這句話看似嘲笑的是她,被人看笑話的卻是坐在旁邊的孫董事。
孫甜甜偏頭看了眼父親,男人臉色已經黑了。
場上七嘴八舌都在討論。
孫甜甜氣的五官扭曲,卻也知道這個時候再開口就是自取其辱。
這次回去,父親肯定會罰她!
她忍下氣,狠狠瞪了眼秦姝。
給我等著!
這個時候,顧承云笑嘻嘻的替孫董事解了圍,眾人視線被拉回去。
顧柳茹撥了撥秦姝胳膊,湊上去:“能治得了她的你是第一個。”
秦姝彎唇:“見鬼說鬼話罷了。”
她不過就是對癥下藥。
而且這個孫董事,秦姝沒記錯的話,她似乎在哪里見過。
場上氛圍再次活絡起來,秦姝靠在椅子上百無聊賴。
怎么看,她都像一個局外人。
今日陽光大好。
傍晚,顧柳茹抱著幾瓶酒敲開秦姝的房門:“不慶祝一下?”
“半場開香檳?”秦姝靠在門上,看著那酒皺了皺眉。
她現在對酒有點陰影。
顧柳茹:“真不喝?”
“不喝。”
秦姝堅定搖頭。
顧柳茹切了聲,抱著酒離開。
她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急匆匆拉著行李箱要出門的孫甜甜。
看來某人是闖禍要被趕出去了。
她站在原地思考了幾秒,想象如果是秦姝的話,這個時候她會做什么。
兩秒后,顧柳茹撩了把頭發走向孫甜甜,在她懷里塞了一瓶酒:“請你的,免費。”
然后,優雅一笑,繼續往前走。
孫甜甜看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你們別得意。”
想到什么,她露出一個猙獰的笑,拿出手機撥出去一通號碼。
“是我,有關秦姝的事。”
——
顧家莊園依山傍水,打開窗戶,就能看見夜空中稀稀落落的星。
空氣中裹挾著泥土的芬芳。
秦姝坐在面對窗戶的位置,手機屏幕顯示通話中。
今天是她暑假最后一天家教。
聽筒里孩童聲音稚嫩:“小姝姐姐,你以后還會給我打電話嗎?”
“會啊,等你開學了,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問我。”
“可是開學爸爸就回來了。”小孩嘆了口氣,“到時候我就不能隨時給你打電話了。”
秦姝疑惑:“為什么啊?”
“爸爸不讓我多跟陌生人聯系。”他說。
秦姝笑了笑:“爸爸是對的。”
“那小姝姐姐你可以給我做媽媽嗎?你當我媽媽就不是陌生人了,我就能天天都聽到你的聲音!”
“這個不行。”秦姝太陽穴青筋直跳,“姐姐已經嫁人了。”
她想辦法結束話題:“今天就這樣,日后有問題你再給姐姐打電話,姐姐現在還有事,先掛了。”
說完,她掛斷電話,重重呼出口氣。
當家教最怕遇到這種情況。
秦姝懷疑,她好像要永遠失去這個客戶了。
傷心了幾秒鐘,她搖搖頭,摁滅手機,起身打算關窗戶。
抬頭,陡然對上一雙漆黑的眼。
“當媽媽。”周庭晟一字一頓,念出這三個字。
他抱著胳膊靠在窗戶上,眼神陰惻惻的。
秦姝差點被嚇暈,她撫了撫胸口,大腦快要管不住嘴巴。
“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