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蘇念,為什么讓我帶你進去,你直接讓警衛幫你找蘇念,讓她來門口不就行了,我們也不熟。”
朱珊沒有立刻答應,
她在石梁河村時,和村里的青年接觸不多,尤其是陳耀祖這種長相土氣,家境一般的,她更是看都懶得看一眼,
她和陳耀祖會認識,說起來還是因為那天。
大隊支書的兒子陳致遠是軍人,聽說還是個小官,她想著能認識一下也不錯,就挑了一天傍晚,守在陳致遠經常散步的路邊,準備制造偶遇,認識一下,在陳致遠心底留個印象,
等了小二十分鐘,陳致遠沒等來,卻看到滿臉是血渾身臟污的蘇念慌不擇路鉆進窩棚,
她以為蘇念在窩棚藏了東西,準備等蘇念走了自己去翻一下,等了小半小時,陳致遠忽然從路那頭朝窩棚小跑去,嘴里還吹著調調奇怪的哨子,
緊接著,窩棚里鉆出一個赤著上身的俊朗男人,兩人說了幾句后一同跑開,好似有急事,
男人前腳剛走,陳耀祖后腳從林中鉆出摸進窩棚,沒幾分鐘扶著衣衫凌亂的蘇念走出,
朱珊本以為那天她蹲在草垛后沒人發現她,第二天,陳耀祖卻找上門,請她保密昨天看到的事,
她樂得看蘇念成村婦,便答應了陳耀祖,
后來,她被調到農場,作為后來者一直被排擠,做的活也是最累最重的,
直到她再次看到了陳致遠和那個男人,
陳致遠搖身一變成了農場的指導員,那個男人卻是營長,長相帥氣,前途一片光明,
通過老鄉身份,她從陳致遠口中套得周牧野身份,且得知周牧野準備請假回石梁河村后,她堅信這是上天給自己翻身的機會,
她找上周牧野,模棱兩可說了那天的事,
那天是傍晚,天光昏暗,再加上蘇念滿臉是血看不清長相,周牧野聽到她復述的細節后,沒有懷疑,開始補償她,
錢,票,工作,只要她想要的,周牧野都會盡力滿足,唯獨談對象一事,他遲遲不肯松口,一個勁兒讓她找別人!
可周牧野是她能攀上最優質的男人了,她不甘心,開始明里暗里以周牧野對象自居,做一些讓別人誤會的舉動。
她以為自己可以慢慢捂熱周牧野的心,卻沒想到,周牧野出去一趟,竟然把蘇念帶回來了!
如果不是蘇念突然出現,她根本不會和周牧野鬧僵到這一步!
朱珊想著,忍不住埋怨起陳耀祖來,
沒用的東西,都結婚了還被蘇念甩了,
陳耀祖要是把蘇念看住了,蘇念又怎么會來農場惡心她!
朱珊一把打掉陳耀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后退兩步,雙手環胸,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陳耀祖,“怎么還是這幅模窮酸樣?難道一年時間下來,你從蘇念手中一點金條都沒掏出來?”
當時,陳耀祖可是信誓旦旦說,他會拿走蘇念的所有東西,讓蘇念乖乖在家給他生兒子,
結果呢,
“呵!”朱珊譏諷地笑了笑,“陳耀祖,你這本事也不怎么樣嘛。雞飛蛋打,被蘇念這個大小姐一腳踹開,你說說,你失敗不失敗。”
“呵呵呵”
朱珊以為陳耀祖會因為自己的譏諷而尷尬羞惱,不成想他卻跟自己一起笑起來,甚至扶著膝蓋笑得直不起腰,
唯一一點,就是那笑聲聽著讓人有些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