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隨著話音落下,身體完全消-->>失在她眼前。
蘇南月猛地驚醒,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房間里沒開燈,一片昏暗。
外面傳來大寶和小寶特意壓低的驚呼聲。
她起身下炕,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堂屋里亮著燈,地上放著兩個做工精致的木馬。
大寶和小寶各騎在一個木馬上。
看到蘇南月,小寶就激動地開口,“媽媽你看我的木馬,這是爸爸給我們做的。”
蘇南月上前,彎腰柔聲開口,“是嗎?爸爸真厲害。”
小寶使勁點頭,“爸爸厲害。”
他又掏出老蔡送給自己的木槍,“爸爸還給我的槍染了顏色。”
大寶在旁邊開口,“但我還是最喜歡媽媽。”
蘇南月被他的話逗笑,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知道啦,媽媽也愛你。”
小寶也急忙開口,“還有我,我也最愛媽媽。”
蘇南月點頭,她現在對于端水這件事已經格外得心應手,“嗯,我也愛小寶。”
廚房里,江晏上身穿著一件襯衣,外面套了件灰色馬甲正在做飯。
馬甲是毛線織的,上面有了幾個窟窿。
還有襯衣領口和袖口處也都被磨破,不過洗得很干凈。
蘇南月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
她突然想到,從她帶著大寶和小寶來到部隊開始,江晏對他們花錢從來沒有舍不得過。
這兩次去市里,他每次都是給她和兩個孩子,或者這個家里置辦東西,但是卻從來沒有給他自己買過一件東西。
江晏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聽見聲音,他抬頭,“飯馬上好了,你去洗把臉就可以吃了。”
蘇南月沒動,而是站在原地看著他。
大概是做了那場夢,這會兒她心情有些復雜,她沒忍住問道:“你對我好,是因為知道我給你生了兩個孩子嗎?”
從這些天的相處來看,他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
如果他早知道大寶和小寶的存在,原主是不是就不會被江家那群人磋磨至死。
江宴手上動作微頓,好一會兒,他才沉聲開口,“你是我老婆,我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
“是嗎?那你為什么四年不回家?”蘇南月定定地盯著江晏。
“別說你是沒時間,就算再忙,四年里擠出一次回家探親的時間總是有的吧!”
江晏抬頭,就對上她的視線,到嘴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良久,他開口,“對不起,我之前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
在她帶著孩子過來之前,他確實從來沒想過回去看她,他每個月給家里寄錢,也只是因為責任。
他甚至想好了,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挺好,反正他本來也沒想著結婚。
蘇南月垂下眸子,對他的回答竟然一點都不意外。
她感覺心里亂糟糟的,想怪江晏對原主不聞不問,使得原主年紀輕輕就丟掉了性命。
可是她也知道,這件事怪不到他頭上,畢竟在他心里,是原主恬不知恥給他下了藥。
可即便如此,心里還是止不住的煩躁,呼了一口氣,壓下心中這些莫名的燥意,她開口,“我去洗臉了。”
她出去后,江晏站在原地,看著鍋里正在咕嚕咕嚕冒泡的疙瘩湯,神色晦暗。
吃飯的時候,誰都沒提起這件事,就好像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江晏洗完碗,收拾完廚房后帶大寶和小寶出去散步,蘇南月依舊像往常一樣在燈下翻譯。
晚上,大寶和小寶已經睡了,蘇南月洗漱完,用毛巾擦了擦身子,正準備上床睡覺。
房門突然被敲響,門外傳來江晏的聲音,“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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