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后,先去了部隊衛生所,蘇南月脖子上的傷口涂了藥。
大寶臉上也被涂了藥。
從衛生室離開,他們回了房子。
也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了,讓蘇南月和孩子待著,他去做飯。
吃完飯后,兩個小家伙去睡覺了,蘇南月這會兒不困,再加上脖子有些痛。
她干脆就在堂屋桌子上翻譯。
江晏收拾完廚房出來,在她對面坐下,開口道:“等沈淑芳出來后,我會讓江澈將她送回家。”
蘇南月手下動作頓了一下,拒絕道:“不用。”
她抬頭,看向對面的江晏,“今天的事只是你看到了而已,在你沒看到的時候,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很多回。”
原主當初受到的那些罪,沈淑芳功不可沒。
既然她自己跳了出來,那就要做好為她曾經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準備。
看江晏眸光晦暗愧疚地看著自己,蘇南月淡聲道:“放心吧!我說過了,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打任罵的我了。”
現在的她是來索她們命的厲鬼。
那些害過原主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就當是占用了原主這具身體后,給原主的報酬。
“對了,我和沈嫂子約好了等會兒去山上撿柴,你下班后要是我還沒回來,記得上來背柴。”
江晏眉頭輕皺,“你不用去,我下班后上去撿就行。”
蘇南月身體這么弱,更何況還受了傷,就應該好好休息。
“沒事,就當鍛煉身體了。”
看蘇南月主意已定,他只能答應。
“你膝蓋和脖子都有傷,別累著自己。”
想到剛才蘇南月母子三人換下的臟衣服還在房子里,他轉身朝房間走去。
將臟衣服放在盆子里,端著盆子朝外走去。
在水井邊將衣服洗干凈晾好,看時間差不多了,他才去了部隊。
蘇南月看到了,并沒有攔他。
原主身體在江家當牛做馬,大冷天都得去河邊用冰冷刺骨的河水洗一家人的衣服,雙手布滿了凍瘡。
她剛來部隊住在招待所那幾天,她和大寶還有小寶換下來的臟衣服都是她洗的。
每次洗衣服的時候,手又疼又癢,最難受的時候,她恨不得用刀挖了手上的凍瘡。
現在有人洗衣服,她樂得自在。
低頭繼續翻譯,畢竟后面上班后,翻譯時間會減少。
不過她今天臨走前問了校長,如果沒課的情況下,她可以不用一直在學校待著。
畢竟她是美術老師,備課會簡單一些,而且課數相比較其他科目,沒有那么多。
江晏去上班沒多久,沈悅在墻對面喊她,“小蘇,走了。”
兩家院子共用一堵墻,聽見沈悅的聲音,蘇南月放下筆,從堂屋走了出去。
“好,嫂子你等我一下,我叫一下兩個孩子,他們還在睡覺。”
“行,不著急。”
和沈悅說完話,蘇南月朝著房間走去,將還在睡覺的大寶和小寶叫起來,給他們換上干凈的衣服。
從后院拿上砍刀,然后帶著他們朝外走去。
沈悅已經聽說了早上供銷社發生的事情,這會兒看到大寶臉上青紫的指痕,一陣心疼。
“媽的,那老虔婆心也太黑了,看把我們大寶的臉掐成啥樣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