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蘭眼睛瞪大,下意識就要說蘇南月在胡說。
一轉頭卻看到了江建國心虛的模樣,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尖叫一聲,直接扔下江景舟,朝著江建國就沖了過去。
江建國一時沒注意,臉上被王秀蘭撓了兩道印子。
他額頭青筋直跳,一邊后退躲開,一邊道:“她這是故意挑撥,我跟淑芳什么關系都沒有。”
蘇南月嘖嘖一聲,看熱鬧不嫌事大,“淑芳,叫得可真親密啊。”
王秀蘭咬牙,“江建國,你怎么對得起我。”
她這會兒氣炸了,一想到自己這么多年,跟個傻子一樣被他們玩得團團轉,就恨不得殺了他們。
蘇南月對著大寶使了個眼色,大寶拔腿朝外跑去。
這是兩人剛才就商量好的。
他人小,江建國和王秀蘭又忙著打架,根本沒人注意到跑出去的他。
看著大寶跑出去后,蘇南月看纏打在一起的兩人,再次丟下一句重磅炸彈。
“這件事蘇晚凝也知道,她還給兩人打掩護呢。”
“晚上你帶孫子睡覺,人家兩人在你的炕上滾來滾去。”
王秀蘭揮舞著雙手,在江建國臉上添了兩道新鮮抓痕。
江建國趁著躲開王秀蘭的功夫,怒視蘇南月,“你閉嘴。”
蘇南月這人,一百斤的體重,九十九斤的反骨。
江建國不讓她說,她非要說。
“秀蘭啊,你說你,省吃儉用,一年到頭穿不了一件新衣服,再看人家沈淑芳,新衣服和雪花膏就沒斷過,我都心疼你了。”
王秀蘭哪能不知道蘇南月是故意的,可是她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抓花這個老不死的這張臉。
她怒火上頭,戰斗力爆表。
江建國臉上,胳膊上都挨了好幾下。
氣惱之下,一把推開王秀蘭。
王秀蘭被推倒在地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拍著大腿大嚎起來,一邊嚎一邊罵,話語不堪入耳。
詞匯量之豐富,讓蘇南月驚訝。
江建國氣得額頭青筋直跳,顧不得理會王秀蘭。
抬頭,頂著一張布滿抓痕的臉,神色陰沉地盯著蘇南月。
“你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非要毀了這個家你才滿意?”
蘇南月冷笑,“要毀了這個家的不是我,是你們。”
原主從來只想好好活著而已,可是他們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江景舟敢把她推下河,不就是仗著江建國和王秀蘭的溺愛嗎。
她好不容易被救起來,奄奄一息,這些人卻連衛生室都不愿意送她去,就讓她躺在炕上自生自滅。
可憐原主,就這么丟了性命。
看江建國眼神陰戾,一副要對自己動手的模樣。
蘇南月雙手緊緊抓著手中的菜刀。
“我勸你別想著對我動手,反正我爛命一條,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江建國腳下步子停了下來,只是盯著蘇南月的眼神越發的陰森可怕。
“我倒是小瞧了你。”
蘇南月冷笑,“狗急還跳墻呢,要怪就怪你們把事情做得太絕,是你們非要逼死我。”
江建國定定地盯了她好一會兒,突然,他猛地抬手。
蘇南月急忙揮舞菜刀。
她發了瘋一樣的動作,在江建國身上又添幾道刀痕。
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她眸光一閃,手一松,手中菜刀掉在地上。
江建國見狀,快速朝著她伸手就要去拽她。
蘇南月身子向后,避開他的手,張口就哭,“不要打我,你晚上跑進沈淑芳房間的事情我真的沒有告訴別人。”
大寶帶著沈淑芳和一眾八卦的村民從門口進來,就聽見了這句話。
眾人眼睛一亮,趕緊上前攔住想要對蘇南月動手的江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