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泥鰍對著蕭策直接否認說道:“當然不是...他們雖然是在這邊,但是我們跟著他們不一樣,我們本就是護龍城的人,我們是待在這邊是因為故土難離...”
“而他們都是逃難過來,都是宣傳邪教的...只有那些亡命之徒的人才會加入他們...”
小泥鰍的回答,還是讓蕭策十分意外的...
“你們不恨蕭神嗎?”
小泥鰍聽到了蕭策的話之后,有些意外的笑著說道:“恨?為什么要恨啊...”
說著沒等蕭策開口,小泥鰍對著蕭策說道:“先生,你是不是有著什么誤會啊。我們在這邊,雖然確實有著很多仇恨國家,仇恨蕭神的人...但是,我們就是在這邊看著他們...國家對于我們的很好...”
小泥鰍說著就把蕭國政府對于他們做的事情說一遍,這邊原住民不愿意搬離的,一切都是享受著國家福利,還有著各方的補貼。
而整個護龍鬼城更像是蕭國朝廷有意為之打造特色地方,原住民反而是有著許多補貼...
而且朝廷對于他們沒有任何的要求...
所以,這邊原住民自然是知道什么人真的是為他們好...
蕭策聽到了小泥鰍的話之后,才發現他們做的還真的很好。
之前夜貓只是說了一句,這邊一切都是在控制的,萬萬沒想到他是把原住民都籠絡住了。
只要把基本盤給穩住了,自然是不會有著任何問題的...
蕭策聽著點了點頭,隨即點頭。
就在這時,棧道下方傳來一陣騷動和叫罵聲。
“滾開!不長眼的東西!”
“哎喲!我的貨!”
“疤狼老大辦事,都他媽讓開!”
只見七八個穿著統一黑色勁裝、眼神兇狠、腰間鼓鼓囊囊明顯藏著家伙的壯漢,粗暴地推開擋路的行人和攤位,正沿著棧道氣勢洶洶地往上走。
為首一人,身材格外魁梧,臉上有一道從額角劃到下巴的猙獰刀疤,如同一條扭曲的蜈蚣,他眼神陰鷙,帶著一股亡命之徒的戾氣,目光如同鷹隼般掃視著人群,似乎在搜尋什么。
小泥鰍見蕭策看著那個方向,直接臉色一變,隨即對著蕭策說道:“先生,那是疤狼老大,復國教會的老大...”
疤狼?
蕭策聽到了這個名字之后,有些驚喜。
畢竟這一次他就是來找這個家伙的...
小泥鰍這會有些緊張的說道:“這位先生,咱們要不先避開一些吧。疤狼老大很少上來,咱們還是不要得罪他們...這邊畢竟蕭國官府也不愿意來管...”
蕭策聽到了小泥鰍的話之后,輕輕的挑眉,隨即說道:“為何要避?”
小泥鰍急得額頭冒汗,因為他看著蕭策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帶著一絲興奮和挑釁,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
“先生!疤狼老大可不是好惹的!他手下人多,又狠,在這鬼城里就是土皇帝!您這幾位朋友雖然看著精神,可雙拳難敵四手啊!咱們先避避,犯不著跟他硬碰硬!”
蕭策卻像沒聽見,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正粗暴分開人群、大步流星走上來的疤狼。
那張刀疤臉在昏暗搖曳的燈火下顯得格外猙獰,兇戾的目光掃過之處,人群噤若寒蟬,紛紛低頭避讓,生怕惹禍上身。
疤狼顯然也注意到了棧道邊緣這格格不入的一行人。
一個衣著整潔、氣度不凡的外鄉人,帶著三個沉默寡卻身形挺拔、眼神銳利的隨從,身邊還跟著個鬼城的小崽子。
這組合在混亂的鬼城里十分惹眼...
站住!”疤狼一聲低喝,如同破鑼,瞬間壓過了周圍的嘈雜。
他帶著七八個同樣兇悍的手下,幾步就堵在了蕭策等人面前,徹底截斷了棧道的去路。
疤狼那雙鷹隼般的眼睛死死盯住蕭策,上下掃視,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和懷疑。
“面生得很。哪條道上的?跑到這鬼地方來做什么?”
小泥鰍一個激靈,連忙擠出討好的笑容,上前一步試圖打圓場:“疤狼老大,這位先生是剛來的外鄉客商,小的帶他下來開開眼,見識見識咱們護龍鬼城的奇……呃……”
他話沒說完,就被疤狼身邊一個滿臉橫肉的手下粗暴地一把推開:“滾一邊去!沒問你!”
小泥鰍踉蹌幾步,撞在旁邊的木棚上,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吭聲,只能焦急又恐懼地看著蕭策。
疤狼根本沒理會小泥鰍,目光依舊鎖在蕭策臉上,帶著壓迫感:“問你話呢!啞巴了?”
蕭策臉上非但沒有懼色,反而緩緩勾起一抹極其輕蔑、帶著濃濃嘲諷的笑意。那笑容仿佛在看著一個跳梁小丑,充滿了居高臨下的鄙夷。
“疤狼?”蕭策開口,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讓周圍瞬間安靜了不少。“名字倒是挺唬人。不過嘛……我來逛逛這是我的自由吧。”
疤狼聽著蕭策的話之后,看著的蕭策的氣質,他總覺得這個蕭策不簡單。
“行,來逛可以...不過,這個護龍鬼城乃是我們真主護佑。你是否拜過我們的真神了?”
蕭策聽著疤狼的話,嘴角邪魅一笑:“什么狗屁真主?我不信神!我只信我自己...”
蕭策的一句話,如同一記霹靂,震的所有人在這邊一句廢話都不敢說....
疤狼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鐵青,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那道蜈蚣般的刀疤更是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劇烈扭曲,仿佛活了過來,顯得無比駭人。他身后的手下們更是瞬間炸毛,紛紛怒吼出聲,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刀柄或鼓囊囊的火器上!
“你他媽找死!”
“敢侮辱主上!活膩歪了!”
“老大!宰了他!”
疤狼的眼睛瞬間充血,變得一片赤紅。
真主是他心中至高無上的存在,是復國大業的燈塔,更是他力量的源泉和信仰的寄托!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外鄉人,竟敢如此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