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江中,青山迤邐。
流水無情,佳人漸遠。
船東老板只在我們上船之時給我們安排了下,后面也沒怎么打擾我們了。
估計孟山也和他們說過我們的身份,再加上為了以防不測,我們除了手槍外,每人還背了桿長槍。
把康諾和黑虎放進貨倉里關好,安排人輪流值守后,其他的人,基本就在甲板上看風景了。
我沒去過富陽與桐廬,但從課本上讀過那邊的一段美景,用在此刻的白水江上,也是十分的合適。
風煙俱凈,天山共色。
白水江位于熱帶,但因為是在山林之中穿行,所以船行江上,江風吹來,并不會讓人有炎熱之感。兩岸全無工業,所望之處只有茂密無比的原始森林,和偶爾有靠水而居的村寨。
一路看來,天藍水碧,山青林密,甚是養眼。
我拿了些瓜果送給船東他們,問了下他們的計劃。得知他們這趟的貨已經送完,現在回程是直接回國,并不會再在中途停歇,才放心了一點。船在江上,有人要搞什么動作就沒那么方便了。
從船老板那里得知,從白水江走水路回國,進的第一地方是一個叫洪林的水上口岸,又從他那里看了會地圖,這個水上口岸,估計離我們駐地得有百來公里。看來這水路拐得遠了點。
從早上上船,中午船老板請我們在船上吃了頓便飯,到下午兩三點左右,國門已經隱隱在望了。
沒想到的是入口岸查驗的時候鬧了個大烏龍,我們五個,不是,七個都沒有證件,沒法證明我們是什么人。而且我們又都攜帶著武器,這下可把前來船上查驗的邊防武警給驚嚇得不行。
他們來的是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用槍指著我們叫我們立刻轉過身趴在船的護欄上,不得亂動,另一個立馬呼叫支援。很快,從口岸里又沖出一隊武警,舉起槍把我們給圍了起來。
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啊!
船老板受我們牽連,也被控制了起來。唉!被帶走時他還渾身瑟瑟發抖。
武警下了我們的槍,還給每人安排了左一右兩個持槍的警衛,唉,這迎接我們的架勢,也太客氣了吧!
最后,他們還從貨倉里搜出手腳捆著的康諾和黑虎,這下他們看我們的眼神又不一樣了,仿佛把我們當成了劫持人質的罪犯一般。有這么笨的罪犯,自動往你們槍口上撞的嗎?
我反復和他們說我們是自己人,是有特殊任務在身的,可他們就是不信。我想要他們給我個打電話的機會,他們也不肯,仿佛怕我們會招來同伙一樣。
這小小的一個口岸也變得格外繁忙了起來,平時只是檢查下過往商船,因此只派駐了一個小隊。想不到突然一下發現了五個持槍人員,這可是大事,他們一邊控制住我們,一邊也立刻報了上去。
我用什么辦法能讓許夢知道我們目前的處境呢?又不能對著武警來硬的。
沒多久臨時關押我們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個中尉一個上尉出現在我們面前,都是武警系統的,應該是他們叫來的上級領導吧。
見了他們,我再次和他們說我們不是壞人,是自己人。如果是壞人的話根本就不會給他們下我們槍的機會,而且我們身上的手槍還是部隊配發的,他們可以去查證。
“如果你們還是不信,可以聯系胡一虎,或者許夢寒。獵鷹的胡一虎。”
或許他們不認識胡一虎,但至少會聽過獵鷹。沒辦法,至今都沒有一個自己的名字,不得已又只好把獵鷹這面旗扯了出來。
那兩人聽我這么一說,再加上剛才在外面聽了戰士的匯報,也大概明白了我們應該是無敵意的,不然那兩個上船的武警不會平安無事的回來。
當然他們也沒權限聯系到胡一虎,只得又把情況往上報。
到臨近傍晚,胡一虎才接到消息,說有幾個他的人被洪林口岸扣住了。胡一虎也很納悶,自己的獵鷹這幾天沒出任務啊,一個個齊裝滿員的都在營區呢!為了確認,他又叫所有人集合,點了次名,所有獵鷹隊員一個不少,那被扣住的又會是誰?
聽那邊說還扣了七個人,都是查不到身份的,一問就只說是獵鷹的人。我獵鷹怎么會多出來七個人,就算是獵鷹的人,這么容易被武警扣住,那不也太給老子丟了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