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里,我在打坐之時,突然感覺四周一下仿如白晝。盡管我并沒有開眼,也沒有開燈。但空中飛過的一些蚊蟲,地上爬行的蟻蟲,甚至就連前面那棟樓里,那幫小子現在什么睡姿,都在腦海里一清二楚。
這應該就是靈氣已經成了我的另外一雙眼了吧?有這眼還真好,那我不以后想看那不方便的都隨便看了?
一想到此,我決定試試看更遠一點的地方,許夢寒的房間,她那離那幫小子的宿舍還要遠上幾百米。
雖然往前推的過程有點難,仿佛要用盡全身力氣去推一輛陷入泥潭的汽車一樣,但最終,我還是能看到她房間的一切了。
粉紅色的床頭燈開著,這大姐莫非還怕黑?雙眼緊閉,鼻息輕緩,臉上有一層淡淡的紅韻。這么大個人,睡覺怎么還抱著個絨毛娃娃,這是母愛泛濫了嗎?還有這睡姿,有點不雅啊,被子都卷起來了也感覺不到?透過卷起來的被子,從背到腰露出了一線耀眼的白皙。這樣睡,也不怕感冒啊!
下意識的想幫她拉拉被子蓋好,才發現自己并沒有置身現場。而現在我的靈力,也只能看,聽,動不了任何東西。
想到師父說過第三階煉氣為兵,那我到時把體內的氣化為一個鉤子,不就可以幫她把被子蓋好?呃,那既然能蓋好,是不是也可以鉤開?那不是可以看到更多的少兒不宜?那我以后行走在外,還有哪個春色能逃過我的雙眼?不對,不是眼,是靈氣。
“收起你那些花花腸子。”
耳旁突然傳來師父中氣渾厚的聲音,嚇得我一激靈,所有散在外的靈氣全部呼的一聲收回了體內,眼前又重歸一片黑暗。
這老頭啥時候起來了?以我的聽力,怎么沒聽到他起床,出房的聲音?不對,不止沒聽到,怎么靈力也沒感知到?難道我的靈力對他沒用?
呃,還有他怎么知道我看到哪去了?他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蟲,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也跟著我在看,他要沒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知道我在看。就像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一樣,這老頭,是不是有點為老不尊了。我看許夢寒那是天經地義的,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會說什么。你一把年紀了,也偷看?明天得找你好好說道說道,即便是師父,這種事也不行。
被他一嚇之后,我當夜就再沒有把靈力外放了,一直靜心吐納到辰時日出之際。
又是可以活動的時候了,這次不用師父叫,我伸了伸手腳,站了起來,還好,腿不麻,人不困。
一大早的人呢?這是知道我要找他算昨晚的賬,躲起來了?
看著那盤子里帶點赤紅的朱血果,我是現在就吃,還是等他回來后再吃?算了,還是等等吧,萬一有啥注意事項呢?
我就不信他會一直躲著我。
果然不久之后他就回來了,手上還拎著個袋子,里面有些包子油條的,原來是去食堂打早飯了。
看著有點餓,可卻不能吃,唉!
他也沒管我,坐在一旁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師父,你昨晚那話啥意思?”
他不說,我不能不問清楚。
“你自己做了什么沒點數,還要我來說?”